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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是你要相的小娘子,你还问她?你问她相中了你没有?李五,你厉害啊!你不认识人家,也不知道那是谁,头一回相亲,你就敢当面问人家相中你没有的,这么厉害。你是头一个!”古六叫起来。
“没有,不是……”李文山觉得这一回,他是掉进天坑里了,而且越挣扎越解释越往下沉的快。“我得赶紧回去了,今天的书还没念完呢。”
李文山挣起来就想往外跑,古六一把揪住他,“还没说清楚呢。念什么书?要念书到我府上去念。没说清楚就想走?”
“李文山,我问你,你真问人家小娘子是不是相中你这话了?”金拙言站起来,神情严肃冷峻,“李五,你来相亲,那是指明了是哪家小娘子,两家都事先议好了的,不是让你过来满长廊挑一个!你根本不知道跟你说话的,就是你要相的小娘子,看人家小娘子不错,你就敢直接问人家相中你没有?李五,你的德行呢?你这叫失德!这事得交……这事该交到哪里?礼部?御史台?太学?”
金拙言看着陆仪,拧眉问道。
“鹦哥儿这话说的对,他脾气急,你别急,我是信得过你的,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把话说清楚,我跟你说,这不是相亲不相亲的事了,你赶紧说清楚,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秦王也站起来,神情比金拙言还严肃。
陆仪抬眼望着门外的蓝天,今天天气不错。
古六看看金拙言,再看看秦王,脸色有点儿变了,松开李文山,推了推他,“李五,拙言这话……真是这样,你这前程完了不说,这可是……你这样,真是太……不是失德,都缺德了,真不能这样。”
“不是!”李文山看着三人,悔之不迭,都是他多嘴,这一多嘴,要是不说清楚,还真是……失了大德了。
“她问我,干嘛要问天地长春云肩,我又不穿云肩,对吧?我就说我是去相亲的,得凭天地长春云肩认人,后头她就问我,怎么你来相亲,家里也不交待清楚,问我是谁安排我去相亲的,又问我家里都有什么人,人家问,我总不能不说,对吧?
后来我就顺口问她,是不是也是来相亲的,四哥说,那条长廊上都是相亲的,让我别怕,我想到这个,就问了句,也是没话找话,她说是,我想我就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别人……对吧?我就问她找到人没有,她说找到了,我就……这一句确实是我多嘴,问她相中了没有,她说算相中了吧。就是这样,我真没……”
李文山话刚说完,秦王就噗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金拙言,金拙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折扇拍在李文山头上,“你可真实诚!怎么这么不经诈!”
古六呆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指着李文山,这李五太傻了,拙言两句话一吓,他就竹筒倒豆子,倒了个一干二净!
李文山两只眼睛圆瞪,从金拙言瞪到秦王,再看向古六,唉唉唉了七八声,跺脚就往外走!
他刚才就不该进来!
“放心,不会给你……传出去……”秦王看着李文山狼狈而逃的背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挥着手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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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山打发小厮去跟严夫人说了一声,连李文松也不找了,自己灰溜溜先跑回伯府,躲进书房,关上门认真念书。
严夫人回到伯府,让人叫了李文山过来,看到他进来,一个字没说出来,噗一声笑,手里那杯茶就歪了,茶汤洒了一手,直笑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忍住笑,看着恨不能找个地洞一头扎进去的李文山,一边笑一边问道:“人家等着回话儿呢,这亲,你相中了没有?”
李文山低垂着头,点了下,严夫人看着他点头,只笑,“你这样不说话,看样子,是没相中了?唉……”
“相中了!”李文山赶紧答道,抬头看到大伯娘笑的手里的帕子抖个不停,尴尬无比的笑着,抬手挠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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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夫人两封急递,一封送往江宁府,一封送往高邮县。李文山也往高邮县写了封信,前头和之前每个月一封的信一样,写了这个月里有什么事,当然这个月没什么事儿,照例说伯府上下都待他挺好,让家里别挂念,最后,也就一两句,说他见了唐家姑娘,唐家姑娘很好。
两封信一起送到高邮县时,离春节还有几天,李县令和徐太太对着这两封信,四目相对直呆了一个晚上,两人都觉得,这门亲事,高攀的太厉害了。
徐太太想的多,头一个念头,就是唐家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李县令没想到这个,他对着那个唐字,心神恍惚的厉害。
这江南唐家,是唯一不亚于两浙古家的书香大家,族里学问大家比比皆是,他当年还临过唐姓一位大家的书贴……
这会儿,他家,要和这江南唐家结亲了,还是唐帅司这一支……
虽说他觉得他儿子那肯定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