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思虑过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摇摇头笑道:“丽雯姐,这老太太的孙子角色我不合适,我年纪太小了。”
马丽雯抬头疑惑地看着王寻,不知道王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难道是不满意角色?嫌戏份少?
她顿了顿,怕惹恼了王寻失去了投资,毕竟钱还没到账都是口头约定,委婉道:“年龄小可以化妆,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修改剧本。”
她越说声音越小。
王寻笑了笑,看出马丽雯的局促,解惑道:“丽雯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快子兄弟?”
马丽雯一听,原本坐立不安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意识询问道:“是肖阳和黄博吗?”
王寻一拍手笑道:“对,就是他们两个。”
马丽雯仔细一想,犹豫道:“可不可以试一下镜?”
王寻掏出手机打给黄博,随后加入乌尔善和马丽雯的讨论。
三人对于关于《我们俩》拍摄的问题进行了细致的讨论。
主要矛盾有两个:
第一个是影片节奏,这部不同以往,不要明快,反而要舒缓。
马丽雯的剧本写得太零碎,没有很明朗的主线,全是一件件的小事拼成了整部电影。
如果按她的拍法,估计成片后,观众就只会看到杨小蜜推车子进门,推车子出门,气冲冲地进屋,又气冲冲地出屋,总是动个不停。
三次,五次还可以,但是《我们俩》全片都这样,保准产生审美疲劳或者烦躁。
所以乌尔善要求马丽雯尽量放缓节奏,小事与小事之间要有点铺垫,避免太生硬。
同时,王寻还给马丽雯推荐了一位靠谱的摄影师——杜杰。
一个电话摇人过来,拍摄风格问题暂且搁置,等人来了再说。
第二个,则是季节变换。
马丽雯起初的想法是用风景展现,比如拍山峦,从冬天到夏日,从苍茫到葱翠。
这便罢了,比较神奇的是,她居然还想在片中标上春、夏、秋、冬!
这么干的导演,后来有一位叫做程尔,《边境风云》每一段还标注题目。
但是人家的片子是多线叙事结构啊!
《我们俩》可是单线叙事结构。
所以王寻就觉着特费解,马丽雯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呢?
您是怕观众看不懂啊?
还是想营造出一种话剧式的表象手法来?
前者是侮辱观众智商,后者完全有更含蓄的方法。
比如,冬天有段戏,是老太太窝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冻得睡不着。
那到夏天了,你就让她光胳膊露腿,拉上蚊帐,热得睡不着不就完事了?
为什么非得在胶片明晃晃地写上四个大字——春夏秋冬?
就特么离谱。
镜头语言干嘛用的?
而马丽雯听完,也觉着挺委屈,谁不想拍好电影?
谁不想尽善尽美?
那不得花钱嘛,她的预算就那么些,剧组人还不少,时时刻刻都惦记省成本。
王寻表示理解,又给她喂下一了颗定心丸。
他说:“丽雯姐就按照自己的审美去拍,只要别拍崩,把人物间的感情掌控住,钱管够。”
于是乎,马丽雯瞬间就沸腾了,准备立马回家改剧本,以使片子更加顺畅自然。
连忙被三人劝住,试镜演员和摄像师还没到呢!
大约小半个钟头,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小个子。
三十来岁,头发略长,眯缝眼,脸型很尖,颧骨有点高,鼻梁上挂着副蛤蟆镜,歪嘴碎牙,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稀碎地发量配上不太符合圆周率头型,竟意外地让人生起丝丝亲近感,满头是汗地走进来直奔卡座。
不用看,来人就是黄·柴犬·博。
黄博脸上挂上憨憨的笑容,凑了上来,用夹杂着丝丝青岛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寻子,有日没见,怎么想起哥哥来了?是不是有新歌?我给你讲肖阳可是背后说你坏话来着。。。”
王寻一脑门子黑线,连忙起身打断黄博的自来熟热乎劲儿加话痨,揽住他的肩膀冲马丽雯介绍道:“对不住,博哥,我没给你说清楚。
给你介绍下,这是黄博。
这位是马俪雯导演。”
黄博他就咧嘴一笑,这一笑,居然添了丝特奇妙的亲和力,尊敬且不卑微地打着招呼:“马导你好,久仰大名!”
马丽雯仔细打量一番,微笑着黄博握手:“你好,我算是你的歌迷,《春天里》这歌还挺适合这电影的。”
黄博脸簇拥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放下手后退半步谦虚道:“哎哟,您抬举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