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干?呵…莱托先生,21年前,你到底干了什么?”
明一喃喃自语着从公寓电梯里匆匆行出,三两步开门进屋。
“追踪到了吗?”
“是的。”boss答道。
直接走到茶几旁,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与克鲁泽.莱托通话的信号源追踪图。
正值此时,瑞雯也风尘仆仆回到公寓。
一进门,便急冲冲问道:“怎么样?”
明一没有立刻回答瑞雯,看着屏幕微微皱眉,片刻后又豁然开朗。继而又点头笑了笑,“赛文.奥康纳。我真是太粗心了。”
“赛文?什么赛文?”瑞雯刚问完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啊,那个法警!什么情况?!他是审判者吗?是他吗?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他?!!”
明一好笑地睨了瑞雯一眼,“当然…”
瑞雯伸长脖子等着那个她认为的答案,结果却听到了,“不是。”
“赛文只不过是审判者抛出来的烟雾弹。当然,电话确实是他打的。”
“什么电话?”
瑞雯刚刚从陈华那边回来,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克鲁泽.莱托身上的事儿。
当明一用极尽简略而生硬的语句,叙述完包括加西与克鲁泽在内的‘不为人知五人组’之间的密切关系后,瑞雯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她张着嘴,愣在原地,盯着明一,不可置信地眨巴着双眼。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嘴上永远不会承认,但事实就是,现在的瑞雯对明一已经非常信任了。
但是,这与信任无关。
这关乎信仰。
瑞雯在警校时,与千千万万前辈同学一样,对那位誉满全纽约的莱托局长,有着近乎膜拜的尊敬。
要知道,与那些只懂管理却从未真正扛枪上阵捉贼的老大们不同,莱托局长可是身经百战的实战派。
可是,眼下,她所膜拜的那位大神,却如一尊被离子炮轰了的塑像。眨眼间,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看着脸上好似写着‘我不想相信’几个大字的瑞雯,明一几乎可以预见,当这桩大事爆出后,整个纽约警界将面临什么样的形象崩塌。
这可不光光是警局内部,还关乎民众。
虽然是个人都知道黑帮与nypd某些警员之间,有着微妙的暧昧关系。但知道归知道,当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难看的不仅仅是警局,整个法务相关系统都会被舆论披上阴谋论的外衣,大肆报道以博万众之眼球。
当人们心中‘我知道是有那么回事儿,但只要没影响到我就行了’的侥幸心理破灭后,他们就会不满、会愤怒,甚至崩溃。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都不想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之中。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不知道,审判者到底要做什么?”明一拧眉道。
离开大都会歌剧院后,在boss的提示下,明一得知加西亚.汉莫离开了豪宅。
召了辆计程车赶到一幢远离繁华闹市的偏僻私人会所。
专业听墙角。哪怕加西亚与克鲁泽身处做了隔音措施的包间,两人所有对话也没能逃过明一的双耳。
更何况,当时克鲁泽还带着手机,boss轻而易举就连通了那台设备。
因此,当克鲁泽接到疑似审判者的神秘人来电时,明一也一字不落地听了个仔细。
“提醒克鲁泽不要喝那杯毒酒…酒?拉尔夫…看来,拉尔夫应该就是被酒毒死的。”
明一喃喃自语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弗莱迪…拉尔夫…克鲁泽…棋子!明白了,这就是棋子的作用。
每颗棋子都牵着某根线头,每根线头扯动之下都会引发加西亚做出某个反应,每个反应又促进下一颗棋子出现。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
弗莱迪的作用是让加西亚这条沉水老鳄鱼浮出水面,有所动作。所以,审判者才会费尽心机地布置一个杀局。”
boss突然疑问道:“你之前推演过,现在得出结论了吗?怎么确保是弗莱迪杀了莫莉,而不是被莫莉反杀?”
“这个问题,在克鲁泽出现后,我想明白了。”明一说道:“很简单,这个杀局中,审判者并不在乎谁是那个会被干掉的人。
假设弗莱迪被杀,应召女郎莫莉因防卫过当失手杀人,顶多被判入狱十至二十年。
可是,以加西亚.汉莫的为人,绝不可能让杀了自己唯一儿子的莫莉活着。”
一旁的瑞雯在经历了一波信仰破灭的心灵震荡之后,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发愣。
明一见小疯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组织了会儿语言安慰道:“好了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