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坐在自习室最后一排,不停的打着哈欠,上自习对于她这样的懒人而言简直就是折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兴致,懒懒地看两眼书后,她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同学,醒醒,要睡觉回寝室睡。”
感觉到有人捅了她一下,陈曦睁开了眼睛,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她伸了伸懒腰,收拾了桌子然后起身离开了教室。头有点晕晕的,看来是没睡好,她有些迷糊地往教室外走去,刚出了教学楼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往上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影朝自己砸下来,她还没来得及跑,那影子便落在了她身上,瞬间她便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是清醒了,可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这,这是怎么回事?天还是黑的吗?可是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呢。她疑惑地坐起身来。
“小姐,你醒啦?你没事就太好了,都怪奴婢一时大意,失手将花盆弄到了楼下,这才打到了您的头,奴婢该死。您的头没事了吧?”耳边有个脆生生的女孩的声音,这女孩口口声声称自己奴婢,她又是谁?莫非自己还是在做梦,又或者是穿越了吗?
陈曦清了清嗓子,“你……”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头确实有些疼,但是应该先开灯吧,“你帮我把灯打开,太黑了我看不见你。”
“小姐,现在是白天呀,而且就算是点灯于您而言也无济于事呀,您一个瞎子点灯做什么。”丫头的声音像清脆的银铃,很是好听,但却句句扎了陈曦的心。
“什么?我是个瞎子?”她蹭的从床上跳下来,险些磕在旁边的板凳上,小丫头急忙扶住了她,“您这是怎么了,您七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顽疾,然后眼睛就失明了,您不记得了吗?”
“我……”陈曦语塞,心中暗骂:这是尼玛啥子剧情?让老娘穿越居然不给个正常的人身!好好好,我忍,忍行了吧?她扶着小丫头的手坐在了床沿上,“我可能是被那花盆砸傻了。”她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跟我说说咱们家吧。”
“这有什么好说的,谁不知道咱们钟离家乃是天下首富,而且小姐您是老爷唯一的女儿。”
天下首富?那我不就是跟国民老公王啥聪的一个级别了?那不赖呀。陈曦开始得意起来,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一个瞎子既看不见美女帅哥,又看不见漂亮的衣服、美景,要这么多钱有啥用?关键还是在一个不知道啥朝代的封建
王朝。
“小姐,您怎么了?”小丫头见她不说话了忙问。
陈曦的心又被这瞎子的事实搞得很不舒服,难怪人人都说所有的残疾人里盲人是最可怜的,她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一声。”小丫头转身出去了。
陈曦躺在床上,脑子里忽然闪现出许多关于这个家,这个躯体的一些信息来:她叫钟离韵,是天下首富钟离毓茗的千金,在她上面原来有两个哥哥,但都因十余年前一场事故失散了,父亲悬赏千金也未能将他们寻到。如今她已是双十年华。
在这个朝代双十年华的女子已经不再妙龄,都成了没人要的大龄剩女了,但他父亲担心她草草嫁人会被人家欺负,更何况那些人看中的原本就只是他这天下首富的名头,以及这万贯的家财,若非如此,又有哪个正常男子会真心喜欢一个瞎子?即便她貌若天仙,他们依旧愿意找个丑点的正常女人。最起码不用他们照顾。
“女儿,你好些了吗?”屋外传来一个妇人焦虑的声音,陈曦急忙坐了起来,“好些了。”
妇人衣着华贵,三两步走到了陈曦面前,挨着她坐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苦命的韵儿。”说着话竟哭起来。
陈曦有点无措,特别是有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哭的时候,虽然这个人是她的“娘”。
妇人擦了擦泪水叹道,“早起我听紫月说你被一个脸盆大小的花盆砸伤了,可把我担心死了,这不刚刚在小佛堂里念了半日的经文,为你祈福,菩萨总算开了眼,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饿了吗,想吃什么告诉娘,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嗯,我想吃荷叶鸡,配上珍珠粥。”陈曦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钟离韵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好,我这就去给厨房说,亲自监督他们做。你乖乖休息吧,下午你父亲就回来了。”妇人说着就要出去。
陈曦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出远门了吗?”
妇人叹道,“倒不是出远门,说是太平王有请,找他商谈重要事宜。哎,不知是何事,我一听说与这官府王爷打交道,这心就有些七上八下不安宁,要是好事还好,万一……”
“娘,您就不要瞎担心了,咱们家一向安分守己,您又吃斋念佛怎么会招来灾祸呢,说不定太平王找父亲是商谈生意上的事。”陈曦安慰道。
妇人叹了口气,“但愿如此。”然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