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么……”
“没错,很合适献祭……”
“静谧之时已到,动手吧……”
……
是谁在说话?
听着耳畔奇怪的呓语,罗岚皱了皱眉,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然后痛骂他一顿。
我……为什么不能动?
唔!是什么在切割我的身体!?
眼前黑色与白色交织的梦境像极了奇幻故事里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以至于罗岚根本无法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逐渐苏醒的疼痛仿佛活生生将他切成了两段,随后又用尖锐的刀具将他的内脏全部刨出!
痛……这个字眼占据了他脑海里所有思考的空间,他想要用嘶喊和抽搐来缓解一下疼痛,可自己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般完全无法挪动,甚至是简单的睁开双眼都不被允许。
是梦吧?一定是吧!?
如果是梦的话……
那就快点醒来啊!!
剧烈的疼痛仿佛一只噬人的野兽不断蚕食着罗岚的意志,那是一种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极致感受,或许已经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又或许这只是单方面的折磨……
难以抑制的癫狂似乎传播到了意志当中,这是一种奇异的入侵方式,无论他如何努力保持着自我意识,仍会忍不住思维的麻木,让无数杂乱的念头一一浮现。
我明明是在公司加班……
怎么会这样呢?
还是说我就这样英年早逝啦?
想起平时经常看到的因加班过多而猝死的新闻,罗岚就有些茫然,或许他死在了岗位上的第二天就会有人接手他的工作,而同事们也会准备着迎新派对……
如此消极的想着,脑海中压抑的负面情绪似乎让疼痛感减少了一些,慢慢变成了时断时续的抽痛,并伴随着一种轻微的撕扯声和一束温暖的光线。
逐渐消失的抽痛让罗岚有了丝清醒的迹象,他努力积攒着为数不多的力量,紧接着,猛然睁开了双眼,彻底摆脱了之前迷茫且昏沉的状态。
模糊的视线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在逐渐清晰下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夹杂着碎石的松散泥土,而那泥土之中埋藏着数张泛黄的纸张,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但那鲜艳如血的字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纸张的右侧还残留着不少碎落的紫色花瓣,不过罗岚感肯定,这种如狰狞人脸外形的花绝对不会是地球的产物,更不会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抬头看了眼两侧枝桠茂密的树木,又低头看了自己身上那用来固定的简陋绳索和……血肉模糊的腹部?!
“我,我这是怎么了……”
嘭咚!
罗岚剧烈的摇动瞬间挣脱了绳索,整个人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他来不及处理酸痛的四肢和满是尘埃的脸庞,只是一把翻开沾满了暗红血迹的衣衫,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恐怖伤口中还在缓缓蠕动的脏器!
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他的脸色惨白,像是打开了奇怪的按钮,随着逐渐真实起来的所有感官开始瑟瑟发抖。
近乎被切成两半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事实就摆在眼前。
在次检查了一遍那被锋利之物刨开的伤口,古怪的是,经历了刚才的跌落,这些颜色鲜艳的脏器不仅没有掉出来,反而更加正常的运转着,就像是……还活着一样。
“或许我现在是个惨死的冤魂也说不定?”他低垂着头苦中作乐地说着。
尝试着站立起来行走,他成功了,除了偶尔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和足以将他做成双面三明治的伤口外,他跟正常人无误。
拍了拍身上的复式衣衫,等等……
罗岚心头涌出许多无助彷徨的猜测,但这无一不是指着一件事情——
他穿越了!
虽然他平时也很喜欢网络文学,但穿越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冷静下来……深呼吸之后,罗岚依然控制不住的战栗着,虽然那些令人疯狂的痛楚已经全部消失,但是一种更大的恐慌笼罩在他的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他渐渐放松的身心,一大堆记忆的碎片突然全部粗鲁的涌进了他的脑海里,将一个个关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信息突兀的展现出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夏洛克·巴罗德,波曼加沙王国伊恩地区诺尔斯码市人,曾就读于贝罗梅贵族学院,但由于家道中落退学,现在无业……
父亲曾是一位男爵兼吟游诗人,所以他从不回家。因为在一次诺尔斯码市的权力纷争中站错了队伍被剥夺了爵位,随后就是每天喝酒度日,终于,在去年猝死离世……
母亲则是一位贵族淑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