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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阵轻脆呼喊声传来:“父王,休要慌张,元昊来也。”只见一小将骑着白马,身穿白袍,疾驰而来。此子十四岁光景,圆圆的脸孔,鹰钩鼻子,虽是稚气未脱,却是神情凛然,英气逼人。
李元昊边喊边开弓放箭,只见那支羽箭如流星般划过空中,正中李德明举起的弯刀。李德明虎口一麻,手中弯刀跌落地上。
李元昊飞马而至,立刻翻身下马,一把抱住李德明,高声呼喊道:“父王,休要轻生,援军随后就到。”李德明此番死里逃生,被爱子一把抱住,眼泪差点滴落下来,心中熄了自杀之念,在爱子搀扶下骑上李元昊的白马。
李德明正欲打马离开,恰在此时,阳云汉骑着龙驹抢先过了湟水河,高声呼喝道:“李德明,哪里逃?”
李德明在马上一看,追来之人正是两军阵前宛若神人的阳云汉,吓的一个哆嗦,差点从马背上翻落下来。
李元昊却是毫不畏惧,举起手中亮银枪,拦在李德明马前。阳云汉见他稚气未脱,高声说道:“小子快些让开。”
李元昊也不搭话,闷头挥枪扎向阳云汉胯下龙驹。阳云汉不忍心对小孩痛下杀手,只运起三成内力,挥“绕指柔”宝刀挡向李元昊手中亮银枪。
两人兵器相交,李元昊手中长枪虽是被阳云汉封住去路,可阳云汉手中宝刀却也没能一举迫退李元昊。
阳云汉没料到李元昊年纪轻轻,内力竟会如此深厚,喝了一声:“好!”手中宝刀再次挥出,这次阳云汉加了一成内力,想一举迫退这个小孩。
眼看阳云汉宝刀兜头劈下,李元昊不慌不忙,手中亮银枪避实就虚,一个抖折,直刺龙驹宝马的左肋。
阳云汉自是不会让他伤到自己的龙驹宝马,手中“龙驹”宝刀下劈之势陡然停住,同时勒住龙驹,向后连退两步,龙驹宝马恰好避开了李元昊的亮银枪。
阳云汉心中暗赞李元昊反应机敏,招式精妙,人跟着从龙驹马背上腾空而起,双手握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成四十五度向李元昊斜劈而下,正是使出了荡海刀法第八式“叠浪滔天”。
李元昊见状,赶忙举枪招架。两人兵器相交,阳云汉宝刀之上的一重、两重、三重、四重巨浪接连扑向李元昊,到第四重巨浪之时,李元昊终于内力不支,被阳云汉手中宝刀震的向后飞身跌去,一连退了十步才止住身形。
李元昊脸色通红,胸口血气上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看向阳云汉的眼神中满是敬畏之色。
阳云汉正待再次进招,有一人高声呼喝:“徒儿莫慌,为师到了。”只见三人顺着湟水岸边狂奔过来,正是党项国师野利无名和他的两个徒弟仁多乾刚、没藏坤柔。
这野利无名前番被阳云汉重伤,在两个徒弟护卫下,赶紧找了一个偏僻所在,调息了半月有余,终于恢复了七七八八,这才寻路想返回党项大营。
没想到他们刚好碰到党项军大败,三人赶忙匆匆渡过湟水河,恰巧看到李元昊被阳云汉击退,野利无名赶忙高声呼喝。原来这李元昊也是野利无名的记名弟子,自幼跟随野利无名学得一身精妙武功,只可惜他年纪尚小,功力浅薄。
野利无名话到人到,飞奔而至,挡在李德明和李元昊身前。野利无名前番刚刚在阳云汉手下吃过大亏,此刻功力还未全复,不敢贸然上前主动索战,只是手持铁佛尘凝神戒备。
这时,凌孤帆、上官碧霄带着三千吐蕃兵,渡过湟水河,来到阳云汉身后。阳云汉正待下令吐蕃兵包围李德明一干人等,自己再上前和野利无名切磋一番,却陡然感到大地颤动。吐蕃骑兵马下坐骑纷纷不安地嘶鸣起来,阳云汉的龙驹宝马也是踏起前蹄。
阳云汉赶忙扭头看去,只见远处一支党项铁骑如电击云飞般冲了过来。这支铁骑的马上骑士和胯下之马均是身着刺斫不入的重甲,骑士们个个手持长矛,腰悬弯刀,面色萧杀。
更奇特的是这支铁骑每十个骑士组成一小队,每小队之间的十匹马均以钩索绞联,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奔袭之时声势惊人。三十个小队组成一大队,合计三百人,又形成了一个小鱼鳞阵。十个小鱼鳞阵,总计三千人,又组成了一个大鱼鳞阵,如狂风暴雨般刮向吐蕃军队。
此番李元昊尽起举国剩余精锐赶过来支援父王,合计有十万精兵。只是他自己心急如焚,胯下又是一匹宝马,这才独自抢先赶到,恰巧救下父王李德明一命。紧随他身后赶来的,正是眼前这支李元昊一手训练出来的铁骑。
阳云汉远远见这支党项铁骑如此声势,心中暗叫不妙。在千军万马面前,阳云汉自问自保有余,可跟着自己过河的三千吐蕃军兵不免要伤亡惨重。眼前野利无名和几个徒弟又在一旁虎视眈眈,阳云汉思討自己和二哥凌孤帆、上官碧霄三人没有把握能迅速擒下李德明。
想到这里,阳云汉当机立断,挥手招呼吐蕃兵后撤。一众吐蕃兵见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