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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有人高声笑道:“药力终于发作了。”伴随着这笑声,七个人鱼贯而入,环绕到藤原家三人身前。走在最前面发出笑声的豁然正是最空和尚,紧随其后的是最地、最水、最火和最风四人。而这五人身后则跟随着安倍吉平和贺茂光荣两大阴阳师。
此时阳云汉脸色变得煞白,站在那里冷冷看着藤原道长、藤原赖通和藤原威子三人,沉声问道:“你们藤原家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们真的是背恩忘义枭獍其心之辈?”
听到阳云汉的质问,藤原威子羞愧地低下头去。藤原道长和藤原赖通却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看着脸色惨白的阳云汉。
藤原赖通抢着回道:“阳云汉,这只怪你太不识抬举,家父有意将威子许配于你,挽留你待在日本,助我藤原家成就霸业,可你却和那三条天皇一般不识好歹。恐怕你不知道,在日本凡是不肯归顺我藤原家的,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就连三条天皇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你。只是我们收拾掉三条天皇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而你的武功太高,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在你酒中下了点安倍吉平大阴阳师调配的‘松骨散’。此刻你该是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吧?是否要躺下休息休息?”说到这里,藤原赖通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话,阳云汉心中划过一道闪光,顿时明白藤原赖通为何在紫宸殿中要亲自给三条天皇端酒,可他脸上仍是不喜不悲,开口反问道:“三条天皇被你们收拾了?你们恐怕也在他的酒中下毒了吧?”
藤原赖通洋洋得意道:“这还要拜你所赐,三天前在紫宸殿内我正是凭借你的威势吓退了他们三人。”说到这里,藤原赖通指了指最地、最水、最火三人。
最地、最水、最火个个老脸泛红,藤原赖通接着说道:“然后我才有机会给三条天皇的酒里下了点药物。那药物同样由安倍吉平大阴阳师所调制,这三条天皇当夜就双眼失明,双腿麻木,浑身无力,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在这三天里,家父已经成功扶持年仅九岁的敦成亲王继承天皇大统,尊称为后一条天皇。”
阳云汉听到这话,心中恼怒之极,转脸冲最地、最水、最火、最风和最空和尚五人问道:“你们几人不是皇家御寺的高僧么?怎么听了藤原家的阴谋,竟还无动于衷?”最地、最水、最火、最风、最空五人听到阳云汉问话,齐齐低头不语。
藤原赖通哈哈大笑道:“阳云汉,你太天真了。这仁和寺作为皇家御寺,只是向天皇效忠而已。三条天皇在位,他们自然是要向三条天皇尽忠。可三条天皇如今已是废人,现在在位的可是后一条天皇,他的母亲是我大姐藤原彰子,他是我的亲外甥,家父的亲外孙,你说仁和寺的这群和尚还不得彻底投靠我藤原家么?”
说到这里,藤原赖通难掩心中的得意之情,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阳云汉听到这话,心中明白仁和寺已经彻底倒向藤原家,可阳云汉仍是不急不缓继续问道:“我有一事一直心存疑惑,藤原隆家一行人到底是不是你们指使杀掉的,还是今井太郎他们八人自己干的?”
听到阳云汉问话,藤原赖通摇摇头道:“今井太郎他们哪有胆量私自谋杀藤原隆家,他们自然是受家父和我指使。这藤原隆家胆敢行刺家父,实在罪大恶极,岂能容他偷生。”
听到这话,阳云汉心中怒火焚烧:“原来你们藤原家不仅背信下令杀掉藤原隆家,还逼着那八个武士自杀生亡,此等行径,着实令人耻廉。”
藤原赖通听到这掷地有声的质问,却是面不改色道:“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这些武士命都是我们藤原家的,他们能为我藤原家而死,那是他们的荣耀。”阳云汉听到藤原赖通的话连连摇头,双目中欲喷出火来。
这二人正在对着话,一旁的最空和尚突然插口道:“少主,我看这阳云汉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听到这话,藤原道长和藤原赖通赶忙看向阳云汉,只见阳云汉额头之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汗珠,全身上下竟泛起了微微的薄雾,显是运功到了极致,藤原道长和藤原赖通大吃一惊。
原来阳云汉知道自己中毒之后,立刻运功检视体内,发现那“松骨散”极为霸道,迅速扩散向全身,不停冲击周身经脉。若换成了寻常人,定是立刻眼盲耳聋腿脚麻痹,可阳云汉拥有近七十年的雄浑内力,立刻运功相抗。
若是阳云汉先前只饮了一杯毒酒,定是能被他轻松克制住“松骨散”毒性,可偏偏阳云汉连饮了三杯。这三杯酒下肚之后,药力汹涌奔腾,阳云汉全力运功对抗之下,才堪堪克制住“松骨散”毒性蔓延,可若想直接用浑厚内力消融这毒性,却颇是耗费时间。
于是阳云汉不停发问,故意拖延时间,却最终被最空和尚识破,只是此时阳云汉已经解了一半的毒性,并非像开始那般全无还手之力。
醒悟过来的藤原道长大声用日语喝令道:“最地,你们五人还不上前擒拿住阳云汉。”听到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