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要是我早点明白这句诗的意思,是不是所以结局都会改变。
你信命运,讲因果,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
我是个从不信命的人,以至于十九岁时,一个老道士断言我身负诅咒,命有大劫,活不过二十四岁,我也只当他是疯言疯语。
如果你跟我一样不信命,不妨来听听我的故事。
这里既有颠沛流离的岁月,也有刻骨铭心的往事。
有个不会画符只会“撒钱”的老道士,有群并不吓人却难舍故土的鬼怪,有个非佛非道的红尘浪子,也有一些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的人,还有我这命途多舛的一生。
我叫李凡,今年十九岁,出生在陕西秦岭山脉下的一个小村庄。
从我记事起,身边就只有母亲陪伴。母亲说我爷爷奶奶去世的早,父亲也在我出生后不久便得病离世。
母亲酷爱打牌,对我的照顾也仅限于吃喝拉撒,所以我打小就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农村的教育并不发达,尤其是我上学那会儿,几乎天天跟人打架。
到了初中更是成了我们镇派出所的常客,老师眼中的不良少年。
正因如此,我念完初中就被学校劝退,无缘高中了。
离开校园后,我信奉着农村孩子早当家,开始了在社会上的漂泊。
事实上很多农村的孩子都是很早就到社会上打拼,攒上几年钱,回老家娶个媳妇过日子。
虽然我之前也很向往进社会,觉得这是很时髦的事情。
可真正进了社会才发现,一个初中毕业的毛头小子,在社会上更多的是受人欺负。
因为我当时还是未成年人的缘由,找工作时也是四处碰壁。
后来几经周折,通过一个老乡介绍,我留在了南方一个不知名电子厂的流水线上做工。
最近几年南方生意不好做,电子厂也开始陆续裁员,而我因为学历低,更是首批裁员对象。
被裁员时我已经十九岁,也渐渐懂事起来,知道了没学历,没人脉,在外面只能处处看人脸色混饭吃。
比起在外漂泊,想想自己念书时候的张狂,才真是幼稚。
我突然开始怀念起家乡,思念起母亲来。
我是上星期从南方坐车回的家乡。
没想到刚回到家乡,就发生了一件怪事,也算是改变我一生的事,待会儿跟大家详谈。
我今天早上因为琐事被老妈赶出家门。在村上游荡时又被我们村的村长王德全拿着锄头追了两里地。
“王叔,咱放下锄头好好说话行不,别欺负老实人啊,莫欺少年穷!”
这是我站在村头水库坝上对村长放的狠话。
“孙崽,这几年社会你算是白闯了,还是那个混世魔王啊,现在都敢欺负到我王德全头上了!”
村长王德全骂骂咧咧的握着锄头继续向我追了过来。
“王叔,你可别污蔑好人,我真没调戏你闺女,我就是有点闹肚子,想借用下你家茅房。
谁让你闺女上茅房也不吭声,我咋知道茅房里有人,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咋就不信我呢!”
我一边试图跟气势汹汹冲过来要跟我拼命的村长解释,一边想着该如何逃离村长手上那锋利的锄头。
谁知村长听到我大声的解释,更是全身一颤,大声骂到“闭嘴,闭嘴你个混蛋!”
他似乎更生气了,握着锄头喘着粗气,硬生生把我逼到了村头水库大坝的边缘上。
我瞧着村长凶神恶煞的表情,心里直发虚。正犹豫着往后撤,结果跐溜一声,脚底打滑。
直接整了个背仰跳水的标准动作,咕咚一声,沉到了四五米深的水库里。
“救我!呜呜呜,我他娘的不会游泳啊!”这是我“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炕上,看着窗外斜挂着的夕阳。
我在炕上翻开被子摸了摸,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我庆幸着今天出门忘带手机,不然手机泡水里可就损失大了。
透过窗户,隐约看到门外站着很多人。我正准备起身瞧仔细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只听村长王德全正一个劲的给我妈张翠兰解释
“翠兰妹子啊,我王德全对天发誓,我真没动手啊,我就是跟孩子玩玩,咋可能会害命啊,你可千万别报警。”
这时我妈张翠兰略带抽泣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李凡他爹死的早,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现在连村长都要带头欺负我们了。”
我家的情况村里人都知道,也正因为我家庭特殊的缘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