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珠帘,一层层叠织的纱帐在清风中微微浮动,透过薄薄的轻纱隐约能看到外面绮丽的大殿,金碧辉煌的装饰,屋顶高高的,九根漆红的柱子庄严的伫立在大殿的中央,每一根都雕刻着威猛的九爪金龙,凤啸九天,雍容华贵。
床头镶嵌着一颗颗玲珑剔透的水晶,映着窗外的阳光晃得晗筠睁不开眼睛,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十几个美男妖娆的端坐于上,一种妩媚的气氛隐约回荡在殿中。
这就是萧晗筠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几秒钟以前她还是一个外企的销售经理,因言语不和被竞争对手失手推出了写字楼十八层的窗外,一阵剧痛后的眩晕,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就来到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十几个男人摇摇晃晃的站在她的眼前。
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便被这些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刺激到了。
“殿下,醒了?”那清如流水一般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纱帘轻起,他一袭白衣胜雪,眉间流转的仿佛是仲夏的星光,嘴角自然的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宛若清风拂面,淡雅幽然。
“殿下,可感觉好些了?”他轻轻的扶了她起来,宛若摆放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缓缓地放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他那温热的气息,一种微妙的感觉紧紧地萦绕在了胸口,晗筠轻轻的动了动。
他几次慢慢的伸手,又缓缓的缩回,怀里的她轻的就像一根羽毛,柔软,轻妩,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的身体,好像羽毛的边缘浮动在皮肤的每一个角落,滑动的心里痒痒的欲罢不能。
他低下头,正对上她那纯净温润的目光,那隽美如画的眉眼,即使在病中也闪烁着神采奕奕的光芒,苍白几近透明的皮肤在微弱的阳光下如芙蓉一般的绽放。
晗筠注视着他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她才初初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她也曾经听到过穿越,听到过异能,不过,此时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真正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可思议。
尤其是,一睁开眼睛的画面,带给她的震撼绝对不小于一部惊险刺激的***。
强自镇定了许久,晗筠才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么?”
尧天一愣,缓缓地站起身向她行礼,“好,殿下好生休息。”
说罢,轻轻的转过身走出了内殿,每一个动作都那般的从容不迫,浑然天成,举止投足之中永远透着一种优雅的气息,就连轻皱的眉头也影响不了周身清美的气焰。
她,似乎变了呢。
微风轻抚,夕阳的余辉暖暖的映在晗筠的脸上,整整一下午,她才梳理好她无意间闯入的世界。
这个世界几乎被四股势力所平分,北冥,云岐,凤天,还有她所在的暮兰帝国,如果说她所在的国家与其他三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是一个以女者为尊的国家,历代的帝王都是女子,都和自己的母亲司马云心一样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而她,这座身体的主人就是暮兰帝国的皇太女,司马晗筠。
那个清若流水的少年,就是她司马晗筠的第一侧妃百里尧天。
还有那一地衣冠不整的家伙,貌似都是她的侍妃。
母帝带着帝后亲临了北冥的战场,而她以皇太女的身份监国。
看得出,以往的那个她吃喝玩乐,荒yin无度,在民间招了好一群美男供她享乐。
据说,她每日所上男子不计其数,由她发明的交合方式便有七七四十九种,她将她所发明的方法著成了一本名著,其中精彩的都画在了男宠的背后,以便大家互相效仿,虚心学习。
因此,东宫的规矩便这样的定下了,凡是进来的家伙,一律不许穿戴上衣。
除了百里尧天。
晗筠渐渐觉得,她的心里,仿佛被自己扭曲了。
皇太女如此放Lang形骸,朝中大臣早有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还好,有尧天帮他处理着朝中大事,朝廷里还算安宁。
正想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他静若流水的双眸,那样处变不惊的表情,,晗筠微微疑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王妃,还仅仅只是一个侧妃。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四天,皇宫的一切仿佛都在尧天的控制中,听侍女说,他仿佛变了许多,以前的他从不管她的春事。
可现在,他很少让自己出去,每每都以自己身体未好,在疗毒时丧失了功力为由,限制自己的自由。
他似乎嫉妒的发狂,从不让任何男侍靠近她的身体,每每她对谁称赞了一句,甚至多看了几眼,他都施以大刑伺候。
那些方法残忍的晗筠听着便一阵阵心虚,剥去双眼,砍断四肢,有的家伙甚至直接被烹煎炒炸,尸体被拉去城南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