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洛阳,死牢内。
傍晚,耿月醒来,她佝偻成一团在大牢的角落处,因为天冷,所以她冻得瑟瑟发抖,可大牢对待死囚是没有多好的态度,所以她只得用大牢内的杂草当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她这副造型当初引得大牢内的狱卒以为她跑了,后来才发现耿月是冻的不行将自己做成了一个类似坐卧的稻草人的造型。
耿月醒来就不是耿月了。
现在的耿月霸占了原主的身子,拥有原主的记忆,又带着原主的怨念,所以有着一定要为自己证明身份的念头。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米饭和肉块,心想:上午有一个给原主送饭的美人尖狱卒,这碗饭是他给了,饭里有毒也应该是他下的。
她的名字也叫耿月,不过是一个家族骗子的女儿,因为经常搬家所以她很早辍学,但是继承了父母的好基因,做了骗子以后也是过得风生水起。
这回母亲让她假意与一个财阀订婚,她已经二十五岁,想着过一个安稳的生活。便非要金盆洗手,然后拥有新时代的女性独立自主的稳定。
可在母女二人的撕扯中,耿月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醒来就来到了死牢中。
外面飘起了雪花,她此时此刻瞧着四处漏风的墙壁,想着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明天就要被砍头了,心里几乎都要愁死了。
她正在感慨万千的惆怅中,只听斜对面的大牢中狱卒与一个人的说话声。
今天死牢中的人是今日要拉出去斩首的,所以死牢中她只看到和她斜对面的牢房中的男人。
那个男人应该是刚押进来没多久,因为整个人看起来还很干净,耿月看他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衣着倒是也很华贵,远远看着身影倒是文质彬彬的。
于是耿月猜测,他要么是个文官,要么就是某个大臣的儿子。
旁边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说话声,她从稻草的缝隙中向外看,便看见那个带着帽子的狱卒与一个提着食盒的一直弯着腰的奴才走了进来。
眼看着那个奴才给了狱卒一张银票,狱卒看见银票后美滋滋的一乐,他低头的瞬间帽子掉在了地上,耿月便看见了他的漆黑的密厚头发,以及他额头上的美人尖。
狱卒捡起帽子重新带着头上,随即将大牢门上的铁锁打开。
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只听美人尖狱卒对着弯腰的奴才说道:“快点啊!”
那奴才应道,随即提着食盒便走进了那个男人的牢中。等到狱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后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耿月其实没有闲情逸致听他们说话,她只祈求在明天砍头前今晚别被冻死。
但是因为死牢中实在是**静了,所以他们的压低声音耿月还能隐约听到片段。
大约是耿月的造型独特,所以他们眼睛在牢中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耿月。
只听奴才与牢中的男人说了几句,随即二人便脱起了衣服。
耿月看着二人的动作,活春宫她没见过,这种类型她更是没见过!
这伟大的爱情啊!
耿月没想到自己死前能见到这样一幕,她捂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二人脱得只剩下半身的衣服。
随即她笑容收拢了,因为那两个男人拿了双方的衣服换上。
耿月一看这一幕,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把眼前的草擦掉,她是真的来了精神。
这不就是传说中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吗?
然后她从杂草堆里探出身去,抓着大牢的铁栅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压着声音招呼他们二人:“哎,哎,把我也带走!”
二人看见耿月之后,穿衣服的手都停住了,耿月看出他们二人眼中的诧异。
她没有别的念头,也没有坑他们一把的意思,只是想要出去,于是她双手握着铁栏杆,蹲下身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三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帮了我也是帮了你们。”
三人都听出耿月话中的意味,两个目光射在耿月身上,耿月看着看着便低下头不跟他们对视。
此时此刻她只需要等着他们救自己就行了,没有必要再继续交谈。
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将耿月面前的锁看了看说道:“没有钥匙打不开。”
走近后耿月终于看清了他,瓜子脸,有些瘦削的下颌骨,头发有一丝凌乱,白脸上有双双瞳剪水的朗目,眼神干净且深邃并含着一丝忧郁,让人觉得清新爽朗。
她一眼便到了他头上的簪子,簪子是银的很细。
伸出手指着他的簪子说道:“把你簪子给我,我能打开。”
接过簪子,她冻的僵硬的手掰弯了簪子的尖,问道:“我叫耿月,你叫什么?”
“韩枫。”看着耿月将簪子掰弯撬锁,显然是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