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傍晚,村里的人摇着蒲扇聚在村口纳凉
“你说陈贵那伢儿怎么想的,城里那么好的工作辞了,回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什么农庄......”
陈贵回乡下定居是村里近两个月以来最大的谈资,有人起头,众人就顺嘴议论起来。
“我儿子说了,陈贵在城里的工作顶好,一个月几万块,房子也早就买了,在城里多好啊,开农庄能有啥前途,咱这儿要山没山要水没水,我看他那农庄肯定开不长久。”
“是啊,咱村啥都没有,开农庄肯定赔钱。”
“别不是受啥刺激脑袋坏了吧,我还想把自家闺女说给他的,现在看来是不行的。”
“你那闺女,身高一米六腰围也一米六,五大三粗的,人家看得上?”
“我闺女那叫丰满有福气,你闺女竹竿似的,胸前都没二两肉,天一黑都分不清正反面。”
......
话题一下就跑偏了,纳凉的人都慢慢散了,只剩两个拌嘴的妇女还在不遗余力的争吵。
陈贵结束一天的忙碌,此时正端着碗吃饭呢,一碗剁椒鱼头,一碗清炒油麦菜,一人两菜算的上丰盛了,鱼是他下午在水库钓的胖头鱼,晚上就奖励自己一道剁椒鱼头,剩下的鱼肉腌一下,过两天就可以吃香煎爆腌鱼了。
陈贵的农庄开在村里的水库旁边,水库他承包下来了,加上水库边上的三座山头,大概两百亩左右,一年的承包费十五万,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
陈家潭村确实没什么特色,陈贵花二十来万在水库旁边修了个小院,他开农庄并不是为了赚钱,金钱这方面他不愁,只是想享受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想离父母近一些,去年他父母意外逝世,就葬在村里的祖坟山上。
农庄并不是什么新鲜概念,无非就是在农村的依山傍水处修个小院,给城里人提供一个休闲娱乐的地方,大抵都是垂钓,摘菜摘水果,自助烧烤之类的。
城里人出来玩就图新鲜感,或者很有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特色,很遗憾,陈贵的农庄很普通,所以开业快一个月基本没有客人,这就是村里人议论陈贵的原因。
在地理位置上,陈家潭村不算差,公路修的很好,离县城十来公里,离市区三四十公里,全程无山路,交通十分便利。
陈贵正扒着饭,响起了敲门声。
“阿贵在家吧?”门外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在家在家。”陈贵咽下嘴里的食物,连声应答。
门外站着一老一少,看见陈贵就露出和气的笑容,年老一些的叫陈国富,年轻一些的叫陈永坤,陈贵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叔,进屋吧。”陈贵招呼两人进屋,又从冰箱拿两瓶水。
村里人都姓陈同一个先祖,说来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只是陈贵读高中后就很少回村,与村里人也没什么交集,农庄开起来后也没怎么和邻里乡亲交流,突然找上门让他有些疑惑。
“叔,您找我有事吗?”陈贵客气的问。
“阿贵啊,叔确实有事求你帮忙。”陈国富脸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虽说是同一个村的,毕竟多年未见,头一次登门就找别人帮忙,属实有些尴尬。
“叔,大家一个村的,别说求不求的,能帮的我一定帮。”陈贵当下应承下来。
听陈国富说清来龙去脉,求陈贵帮忙的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让他帮忙找个厨子,是那种在农村烧大席的厨子。
原来陈永坤后天大喜日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后天接新娘子,哪知今天下午原先预定烧大席的师傅手伤了,最近做不了菜,让陈国富找其他师傅。
意外来的太突然,可结婚这么重大日子也不能延后,陈国富父子只能重新联系烧大席的师傅,只是太赶巧了,打电话问了一圈,所有烧大席的师傅后天都有活儿,包括县里也托人问了,得到同样的回复后天没空。
一家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结婚当天若是没有婚宴,婚礼不热闹不说,村里的人背后肯定要议论一番,陈国富老脸丢尽是一回事,搞不好新媳妇也要挨一顿口水,影响新人的感情才是头等大事。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可以让陈贵帮帮忙,他在城里久,应该有些人脉。
陈国富父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当即就要找陈贵帮忙,走到半路还停顿半晌,毕竟他们和陈贵的感情并不熟络。
可看到儿子陈永坤满脸愁苦,长吁短叹,陈国富没办法了,只能恬着老脸来找陈贵,让他帮忙找一个烧大席的师傅。
这不是什么大事,陈贵有信心在城里帮忙找一个烧大席的师傅,刚想答应,脑海中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电子音。
【叮!食神系统来任务啦:宿主亲自烧大席】
陈贵:???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