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静的喊声,让施秋一时间有些发懵,施秋实在是不明白,为什宁婉静要替一个*犯求饶。“小静,你这是干啥?”
“他...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看着宁婉静那怯怯的样子,还有被自己提起来的那个家伙满脸的郁闷,施秋苦笑道:“小静,你们这唱的又是那一出戏啊?”
在不远处的一个茶室里,三个人坐了下来,施秋才算是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宁阳雁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去舟山,被宁婉静磨的没法子了,最终只有答应自己的女儿,让她自己出发去舟山找施秋。可问题是,宁婉静也没法通知施秋她到了舟山,就连警察都找不到施秋,就更不消说宁婉静一个姑娘家了。苦思之余,宁婉静终于想出这个法子,算是个苦肉计。让一个朋友冒充随时可能对自己出手的小偷小摸,在舟山的大街上闲逛,只要看到有人出头,就由宁婉静来辨认,那人是不是施秋。这也算是没有法子中的法子,纯粹是在碰运气,不过让人惊叹的就是宁婉静的运气好的可怕!施秋居然是他们开始行动之后,碰到的第一个热心肠的人。
“其实我们已经演过五次了,可惜,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宁婉静的声音显得有些遗憾,或者说,是对整个社会的失望。施秋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禁不住连连摇头,“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是佩服了!”望着假扮“强盗”的那个年轻人,施秋眼神动了动,宁婉静马上道:“放心,他是我一个表哥,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好,”施秋点点头,“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找到我,恐怕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找我吧?可惜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你找我也没有用啊!”已经猜到点什么的施秋,首先开口,想要堵住宁婉静的口。宁婉静对着她“表哥”使了个眼色,表哥很配合的走开,宁婉静这才可怜巴巴的望着施秋,“施秋,我和父亲都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母亲的深仇大恨,就指望你了!”
“你母亲?”施秋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跟宁婉静的母亲,怎么又有关系。
“事情是这样子来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宁婉静用最简单的描述,将发生在自己母亲身上的事情,讲述给施秋听了。
端着仍旧温热的茶杯,施秋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小静,不是我不想帮你,这种事情,你应该找警察,找我,能有什么用?”
“我老爸就是上海市公安局的局长,施秋,你忘记了?警察能有用?”
宁婉静不开口,施秋倒还真是忘记这回事了,“对呀,你父亲就是警察局长,都没法,我就更...”
“不!你一定有法子的!”宁婉静一边说,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个东西来,施秋一瞧,却是本厚厚的,看起来却又像是破损的日记本,“这个本子,是我母亲在那些年的日记,不过不是完整的,其中纯粹私人方面的东西,我都已经撕下来了,剩下的就是跟工作有关系的,给你看看,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施秋摇头不接,宁婉静急的眼看就要哭出来,“施秋,你就不能当成发发慈悲,我和父亲都认为,母亲的死,跟上官家,尤其是上官博熙,肯定有着重大的干系,求你了,施秋,你帮帮我吧!”宁婉静本是个清秀机灵的姑娘,可现在满脸泪痕、心碎欲死的模样,却让施秋心中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他伸手将日记本捡了起来,放在自己面前,“小静,既然你父亲就是宁阳雁,那我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说我答应了你这件事,请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因为我真的是没有把握,完全是因为你对母亲的孝道打动了我,我只能答应你,只要我能调查出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宁婉静喜极而泣,脸上还是泪水模糊,嘴角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施秋,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施秋摆摆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最后会怎样还说不清楚。嗯,现在舟山兵荒马乱的,你就别在这里傻呆,赶快会去上学吧!”站起来,施秋觉得自己已经呆的够久了,准备离开。宁婉静连忙抢先离座,“好的,施秋,我来买单,放心,无论事情最后的记过如何,我会牢记,宁家,我宁婉静,欠你施秋一个人情!”深深的望着施秋,宁婉静的模样,要多惹人遐想,就有多惹人遐想,幸好施秋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否则还真有可能要求宁婉静做点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若施秋真是那种人,宁婉静也就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找施秋了。
跟宁婉静分别,腰里别着那本原本应该厚实,现在却变得稍薄的日记本,施秋心中感慨万千,要说宁婉静母亲去世的时候,宁婉静的年纪并不大,可就这样个半大的丫头,愣是将自己母亲的事情,从未有一天淡忘过,再想想世间,明明父母在世,却不能好好尽孝道的人,却是大有人在,想到这里,施秋不禁一声叹息,转而又想起赋予自己姓氏的那个男人,现在他又在哪里?虽然老娘早早就说过,死了,但从谭八的口吻中,施秋却又觉得里面怕是有诸多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