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这一觉香甜,眼睛半睁未睁之时,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惊呼:“来人呀,小姐醒过来了!快来人呀”
转头,是一个着粉纱古装的少女,头上两个髻,粉白如满月的脸,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一边慌乱地瞧着她,一边呼喊,声音不知是因惊还是喜,走了调,嘴里又说着乱七八糟地什么,郁晓晓觉得一阵晕眩,怎么回事?
她蹙眉凝神,又环顾四处,古香古色的家具,紫色的床缦,雕花的木棂窗,淡绿的窗纱似乎印着墨色的蝴蝶
这时,门被撞开,一阵风似的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华服丽妇,面色白晰,头顶发髻高耸,杏眼含泪扑到了床前,抱着郁晓晓的胳膊声音颤颤地:“晓儿呀,我可怜的晓儿呀”
“大姐,您贵姓?”郁晓晓反手不动声色的扣住了她的腕门问道,一开口吓了那丽妇一跳,也吓到了她自己,这声音怎的如此陌生如此娇柔?
郁晓晓腾地坐起来,浑身酸痛,头又是一阵晕,丽妇扶住了她,眼神中有惊恐,但仍是往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
郁晓晓也不知到底哪里痛,很是不舒服,不由地抚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着屋子里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一件葱绿的纱绸睡衣裤,样式老土,但做工精细摸着无比顺滑舒服,这一动作,她看见了自己白嫩的腕上还挂着碧绿如水的玉镯!
对了,就是这玉镯,她想起来了:自己因男友劈腿,郁闷而独自出游,便在千佛寺半山腰处遇到一卖古玩,慈眉善目百十来岁的老者,本来她不懂这些,看也不想看,但那老者似乎在等着她一般,拦住了她,非要卖给她这个玉镯,自己怎么拒绝,他都好言好语,最后开出了一个离谱的价格:一元钱!
郁晓晓心里暗笑,怕这镯子是树脂做的,但一元钱买他的消停太值了,便接了镯子,那老者没接她的钱,转身走了,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祝她好运、缘分天定之类的话,郁晓晓看着他的背影一转弯不见了,才叹了口气,戴上了它,继续往山上爬,只是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聚成,电闪雷鸣,暗黑的天幕被闪电割出无数裂痕,瞬间天幕如被撕开,雨倾泄如注,她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狂风撕扯着万物,她如一截枯木,被风卷着摔下了山涯
她回过神,原来自己没死!
不过这事情太诡异,后来的狂风暴雨难道跟这镯子有关?想到这里,她也没听清那群人说些什么,她开始摆弄镯子,但奇怪的很,那镯子根本褪不下来,比手掌小了一圈,她呼呼地喘着粗气,她记得当初戴上它时,很是顺利呀!那丽妇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晓儿,这镯子哪里来的?莫不是那强人给的?”说完似走了嘴,眼神慌乱忙又道:“晓儿,刚才你吓到娘亲了,怎么突然如此同娘亲讲话?莫不是我儿傻了,其实也怪不得”
话未说完,欲言又止,扯出一珠白的绣帕试着眼泪,郁晓晓这才放下镯子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一群人来,随这丽妇进来的还有二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很是抢眼。
一女子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发式很奇怪,分几股,结髻于顶,又自然垂下,只在发间斜插一玉钗,玉钗一端细细的金链悬着几颗珠子,垂在鬃角,显得很是清纯自然,另一女子发式同她一样,只是穿着一烟罗色襦裙,外罩一淡蓝无袖纱衣,她们看着她,表情淡薄。
郁晓晓审视的目光又转了个圈,迎着她的目光,一粗布衣服的老妇走上前,心疼的看着她:“小姐呀,您不该做出这等傻事呀,您就是舍得老奴与一干丫头,也该想想疼你的娘亲呀!”
听到她的话,那丽妇哭得更甚,几乎不自制,后面着纱衣的女子上前一步,弯身扶起她:“娘亲,止了吧,若传到爹爹的耳朵里,又累您受罚。”
丽妇抽咽着:“便是你爹爹最狠心,只是我可怜的晓儿呀!”说着抓住郁晓晓的手:“晓儿,你答应娘亲,再不许寻短见,若有下次,你先将娘杀了吧,也比我揪心揪肺地疼死要好得多”
郁晓晓的表情一直呈呆愣状,如看戏般,蒙头蒙脑!
丽妇终于回过神,玉手抚上她的脸,郁晓晓一偏头躲过:“大姐,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您贵姓?”
“晓儿,你叫娘亲大姐?你不要吓娘亲呀,怎么了?来人,快请大夫来,等等,让大夫从后门进来,不要让相爷知道。”丽妇吩咐道。
郁晓晓咧开嘴笑了,这情景她在无数穿越小说里看过,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要来镜子,果真是面金光灼灼的铜镜,镜中是一脸惊讶的美人!
这镜中的美人儿五六分模样是自己的,但眉眼清美含情,如梦如烟,皮肤白嫩,头发柔顺黑亮,皓齿如编,脖颈挺直,比自己美得又不知几倍。
她感叹着,果然同自己的想象的一样,定是穿越了,还魂穿!
于是她微笑回头,试探着开口:“娘亲,您莫难过,晓儿没事。”
丽妇愣了片刻,含泪笑了
接下来的两天,连蒙带唬、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