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那个夜晚是我邀约了阿萨什共赴南城荒区商议合作的,如你愤怒所言,阿萨什的身亡确实与我黑首组织沾有嫌疑,我可以很坦率与你言明,阿萨什并非死在我手。”
通讯中传出太繆的声音,很坦率的态度,似乎不再作无畏的隐瞒或狡辩,甚至透着认真的意味。
没人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也有可能是再添上一层谎言。
太繆不在意谎言会被戳破,他客观陈述着数个月前的事实,道:“我黑首组织虽贵为霸主之首,却不一定能胜过你兄弟二人,纵使逐个击破,你拿拉瓦也该明白,你比谁都要了解阿萨什的实力,以我名下尚未丰满羽翼的y与m,并不足对阿萨什造成致命之机。”
“若真想除掉阿萨什,黑首组织必然会冒着损兵折将的风险,y与m是我亲自栽培的最强獠牙,倘若失去她们,黑首组织就同失去牙齿的老虎,没有把握的胜机,我太繆从来不会冒险。”
拿拉瓦眼中沉沦着怒火,不会相信片面的言语,谁知,太繆是不是正在编织一张谎言的大网。
何况阿萨什死亡的背后,一团看不见的漆黑,太繆必然会掺和一手在其中。
拿拉瓦冷冷不屑道:“确实不足以造成致命之机,但倘若联手了至今尚未现身的风之异能者呢,以你的算计恐怕能轻而易举的除掉我大哥!为了争夺灰三角这片地域的利益,你我都是豺狼虎豹,多少年来想除而吞之,不管是你黑首组织,还是我恶狼党,你我的欲望一直想独霸灰三角,另一个眼中钉,则必然除之。”
“我足以认为,你太繆有十足动机对我大哥动手,太繆不用兜圈子了,他正是死在你们的手下!!”拿拉瓦的手掌不知觉蒸腾一团看不见的怒火,目充血丝,表情狰怒,那通讯器的裂纹好像被挤压到了内部组件,发出哔哔的微弱噪音。
如果不是为了等待太繆作何回复,这个通讯器早就被当场捏爆了。
拿拉瓦咄咄直逼的怒火,扯下迷雾的幕布,在此刻彻底把黑首组织当成了真正的凶手,杀死阿萨什的凶手,当认定为必须报仇的对象。
一但这样确认,恶狼党燃烧不绝的怒火将会不停倾泻,将会对黑首组织不死不休,直到摘下太繆的狗头为止。
太繆稳如自然,从容笑着,那种言语间的试探,他怎能感受不到,心机之间的博弈,往往就是看不见的较量。
那自然,是需要沉稳面对,太繆叹息的道:“拿拉瓦,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一言一行,但……好吧,我承认了,阿萨什的死确实是我从中作梗,如果你愿意耳闻其详,告诉你也无妨。”
“拿拉瓦,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初第一次邀约恶狼党共商合作之时,阿萨什欲想借海亚政府的武装之手对我除而后患,我太繆虽是一名绅士,却不是心胸宽怀之辈,当然要表示一番礼尚往来。”
“数个月前的第二次邀约,当夜与阿萨什会面之时,我并未现身,只是耍了点小手段,稍稍向海亚政府暗透一些风声,我自然是想借敌方之手除掉你大哥。”
“却没想到,我此举,竟成了阿萨什的绝唱。”
“事后回想,我不由隐隐感到一抹忌惮的威胁,海亚政府竟暗藏着一名极为强大的风之异能者,对方的危险超乎想象,媒体上龙卷风破坏的惊悚场面,我想,拿拉瓦你也应该感同身受,他比你我组织中的异能者还要危险数倍。不仅如此,对方身份神秘,行踪诡异,无人知晓他隶属何方势力。”
“你我都是海亚政府眼中的毒瘤,海亚都市想除尽灰三角各个势力已不是一日两日,他们固然不会放过见缝插针的机会。”
“如此一说,当日海亚政府正是得知阿萨什独自现身于南城荒区的消息,恐怕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确实没料到,海亚政府居然拥实力强大的异能者,足以致阿萨什于死地。”
说到阿萨什的身亡,太繆突然沉思起来,语气微微郑重:“风之异能?也许这正是海亚政府隐藏的一枚王牌,至今尚未暴露身份,恐怕欲寻找机会,将你我一同根除。”
听着太繆的陈述,拿拉瓦眼神阴沉至极,他在怒火中呵呵嘲弄:“事到如今,还在与我绕弯子吗太繆!不用装蒜了,我已从暗中调查得知,风之异能者正是你黑首组织名下暗中培养的杀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拿拉瓦这一句话直中要害,再多言语的掩饰与狡辩,只因这一句话,拨散谜云,因为这就是事实。实际上,这还是在试探。
太繆似乎也因这一句,而被戳穿了所有谎言,他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通讯里突然响起男人的冷笑声:“既然你如此认为,多说无益,一个人复仇的欲望是挡不住的,你大可把我当成真正的主谋。”
“倘若你想在此刻与黑首组织撕破脸皮,无所顾忌在灰三角内开战,我会全力奉陪,我太繆可不受任何吓唬与威胁,不,你大可认为,毕竟阿萨什的死亡与我黑首组织有一半干系,你若复仇,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