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巷中,两人面对面站立。
其中一人是头发花白的老人,面颊凹陷,面容猥琐,纤瘦干瘪的身体被黑色的风衣紧紧裹住,他用浑浊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青年的个头很高,身材却是病态般的消瘦,一头稻草般杂乱的头发,眼窝凹陷,眼睛上血丝密布,脸颊上疏密不均的胡渣让他显得格外颓废。
青年很焦急地说:“我要的东西呢?”
“慢着点,小子!”老人对青年的不耐烦有些不满:“你得告诉我,你想用它做什么!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青年闷哼一声,一掌排在了旁边的墙上。
“咔咔!”水泥墙面像是玻璃一样,立刻裂开一大道裂痕。
老人吓得连退两步:“这掌力,你是司马宁的徒弟?”
“我再问你一遍!我要的东西呢!”青年咬着每一个字,拍在墙上的手掌微微晃动,墙上的裂痕又扩大了一倍。
老人慌张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物品,丢在地上,然后慌忙逃走。
青年慢慢捡起地上积水中的物品,拆开油纸,金属的光泽闪出,是一把点四五口径的左轮手枪,子弹是经过特殊处理,普通人被这种子弹击中,会直接被劈成两半。
青年把手枪塞到大衣口袋里,走出了暗巷。
夜色下的皇后街道格外的热闹,各色打扮的男女,在街道两旁嬉戏,欢闹。
年轻少女的衣着上亮片的反光,仿佛要把这黑夜照亮,喷洒着古龙水的正装打扮的男人,自信地在这街道上漫步。
与这些人相比,青年像是一个鬼魂。
一个与俗世隔离的游魂。
青年停在一家私人的酒吧外。
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壮汉拦住了青年,青年抬头看向二人,没有说话。
两个壮汉立刻退后了一步:“大师兄!”
青年没有回话,径直走了进去,房间内极其阴暗,格外寒冷,青年走近了房间尽头的电梯,坐上了电梯,抵达了二楼。
电梯门打开,青年面前是一道宽敞的走廊,地面上铺着大红色的羊毛地毯。
青年走在地毯上,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猩红色的大门。
青年轻轻一推,大门打开,豁然开朗,房间内是一间极其豪华的酒吧。
房间的最中间躺着一个金发的红裙女人。
女人注意到了青年的进入,慢慢抬起头,慢慢不精心地拨弄这遮住她面容的碎发。
媚眼微阖,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红光,让本就美丽的脸庞更加魅惑。
她斜躺在沙发上,衣襟大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胸脯,裙摆也是漫不经心地散乱着,露着丰满,白皙的大腿。
她看到了青年,红唇上扬,像是盛开的红色玫瑰,用呢喃的声音说着:“大师兄方镜,欢迎啊!”
方镜没有睬她,走到吧台前,想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一直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没有回头,从身后传来的,浓烈的香水味告诉他,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怎么了?司马蕊?”方镜毫不客气地叫着她的名字。
司马蕊却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从一旁拿出一瓶红酒,给方镜满上。
“我专门为爸爸生日准备的红酒,我们可以先喝一点嘛。”
方镜没有反抗,血色的红酒倒在了他的杯子里。
随后,司马蕊拎着摇晃的红酒瓶坐回了沙发上。
方镜举起酒杯,靠近嘴唇,刚准备喝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白色的毛衣勾勒出他宽厚坚挺的胸肌,丰满强壮的肩膀。
带着讨喜的笑容,走进了房间:“方镜师兄!小蕊妹妹!”
“啊!劳洛二师兄!”司马蕊新高采烈地说着,她的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想要站起身来迎接劳洛却像是双腿一软的样子,摔倒在了地上,娇嗔了几声。
方镜放下酒杯,失去了喝酒的兴致,出神地看着桌面,完全不在意身后发生的闹剧。
劳洛上前扶起司马蕊,这时,突然,墙角的喇叭传来,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像是婴儿的尖叫一般。
电流声结束后,传来的是雄厚的男声,众人听出,这是师父司马宁的声音。
“徒弟们还有我的女儿,谢谢你们参加我的生日宴,我马上要上来了。”
司马蕊发出如孩童般的欢笑声,这让方镜很心烦,手已经慢慢摸向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枪。
这时,众人听到了电梯的声响,三人都看向了大门,方镜手指已经摸向了扳机。
良久,大门都没有被打开。
“这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