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黄泉不复,化作万万里苦海地狱,天地清明,日月起复,众灵新生。
亡灵歌者为这方世界的诞生,奏响了庆祝的乐章,一日度化苦海众生残念,功德无量以登神位,为世人称之为乐神歌者。
自那以后,这一日被阴世众灵唤作多唤作新年也称圣诞,取新生和诞生之意。
保留了现世的时间观念的人们,将这一年定为灵界一年,每365日为一年,每年初第一日便是新年日。
在这一天人们会聚在一起高歌,信仰乐神的歌颂者会用自己的歌声和音乐为人们带来一场场欢快的演出。
祝世界诞生,也祝自我新生。
……
清晨凯撒走出房门,转身回头间正好看见了一生,两人点头一路同行,坐在旅店的餐厅,安静的享用早餐。
餐盘里是两个荷包蛋加一节烤肠和两块培根以及碳烤的黑面包,外加一杯熬煮过的温热牛奶,其实根本不足以满足两人的胃口,但他们依旧只吃了一份。
食物在这里是比较昂贵的,这样一份简单早餐,足以让两个囊中羞涩的老头子感到心痛了。
吃完早餐,凯撒看着一生,“此前我曾为我所做过的事感到迷茫,因为我觉得不论我杀了多少的恶徒,不论我拯救了多少眼前所见的不公,我依旧没有真正的改变什么。
更何况我所杀之人,也大多并非天生的恶徒,他们许多人其实根本没有太多的选择。
我所救之人,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在那之后,被生活折磨成了恶鬼的模样。
回望过去的一生,我方才发现我只是一个武夫,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但昨日我想明白了,那便就做一个武夫吧,至少有那么一刻我拯救了谁,想得太多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说罢,凯撒起身离去,他背对着一生挥了挥手,“你我算得上是一见如故,一生我们有缘再见!”
感受着凯撒离去的背影,一生独坐了许久,他又何尝不感到迷茫呢?
曾经的他自剜双目,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些不堪入目让人作呕,甚至发自内心的自问人为什么能够对自己的同类如此残忍的恶行?
还是因为这冷漠的人世,大部分都在岁月与生活的压迫下,学会了明哲保身学会了沉默相对?
还是因为人们的疯言疯语,人们的指责与谩骂?
“也许都有吧,老夫自剜双目又何尝不是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了呢,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一生自嘲一笑,起身离去,那挺拔宽大的背影,在这一刻却莫名的显得落寞与凄凉。
正因为知道恶人的道德底线低下,所以人们对于恶总是显得太过包容,正因为心中对于善者的期许,所以人们总是对于好人太过严苛。
亚克托非.凯撒明白这一点,一生也明白这一点,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所有的伤痕,有许多都来自他们的身后,来自被他们所保护的人。
但奈何他们生来便见不得不平事,生来便看不得人间凄苦,哪里忍得住不站出来啊!
两人各自登船离去,漂流向不同的远方,却有着相似的心绪。
他们站在船头,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直面着太阳的方向,一道枷锁好似在心底被打开,沉重的锁链落地,发出一声源自灵魂的脆响。
一生与凯撒的见闻色在这一刻进入了新的领域,但这并不让他们感到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轻松。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一刀不为众生,这一拳不因他人,只为心中不平,只求心境安宁,既不是正义,也不是公平,只是一个老家伙容不得眼底的不净!”
……
“乔兹如今被关在什么地方,有消息了吗,以藏?”巨大的鲸鱼形状的舰船上,白胡子海贼团一众队长齐聚,比斯塔望着身边面色沉重的兄弟们,眼底阴沉如水。
“提闻阿尔特之城事件不久之后,因佩尔大监狱发生了数百年最大的一次暴动,以巴雷特那疯子为首的多位海贼逃离了号称不破地狱的大监狱。
监狱署长麦哲伦被免职,因看守长雨之希留的突然背叛身负重伤,由前副署长汉尼拔担任署长之职,目前汉尼拔也是因佩尔大监狱重建工作的主要负责人。
据我所知的消息,他的神之眼能力很麻烦,不过也只是逃出来的人放出来的消息,具体真假还有待验证。”以藏仰头饮了一杯酒,火辣的液体滑过咽喉,流进肺腑,胸腔中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却不知如何发泄,“这也就意味着,乔兹大哥很大可能不在因佩尔大监狱。”
“该死,世界政府审判机关和监牢机关除却新世界,几乎在每片海域都设有支部,这让我们如何寻找?”佛萨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声咒骂,但因不想拿自己的兄弟们当做自己宣泄口,生生忍住了。
“一般纯度的海楼石是无法完全压制乔兹大哥的体能的,有资格作为乔兹大哥监牢的地方,应该不多!”斯比多·基尔算的上一众人中比较冷静的,“以藏对于这种级别的监牢,除却因佩尔大监狱,你所了解的还有多少个?”
“世界政府最高法院司法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