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声,苏英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头洗的浆白打着补丁的里衣。
“好丑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今后的好日子,我贺长春才不会给自己下药迁就你这恶心的女人!”
男人醉醺醺的气味以及发狠的话语让苏英不觉间皱了皱眉。
顾不得发疼嗡嗡作响的脑袋,她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双带有侵略性的咸猪手。
她先是一慌,随即就是下意识地摸索周遭的物件,好在,她摸到了一把凳子。
顾不得再想其它,她直接用力地砸在男人头上。
那男人身形一顿,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苏英脸色惨白,吓得赶紧把脚缩了回来。
她此时大脑呈放空状态,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记得自己明明体弱多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死,怎么会突然就被坏人侵犯?
慢慢抬头,她打量着这间房子,以及男人身上的精致长袍,再慢慢转头触及到不远处的铜镜,里头清晰地映出她半边丑陋疤痕的面容。
她一惊,跌跌撞撞地扑过去仔细地看着那铜镜,她动,铜镜里的人也跟着动。
怎么会?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她的脑仁阵阵发痛,迫使她接收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子的主人叫苏英,是靠山村苏家长房苏竞的二女儿。
原本苏竞是这十里八乡最有钱的一户,可是三年前夫妻两人出门商谈生意突遭不幸,双双殒命他乡。
原主家住的大房子,家产,商铺,被苏家二老,以及二房三房以及族亲霸占了个干净,随后又使计将她们姐弟三人连哄带骗地赶到了老破房子居住。
原主自小就长的好看,这一天天出落的楚楚动人就更是引来周遭不少女人的妒忌,她这脸之所以变成这样,正是苏家二房的堂姐苏妙心生妒忌,在一个月前故意不小心将烧红的炭火丢到她的脸上,致使她脸上落疤,如今更是苦无良药可医。
原本长的天仙动人使得周村不少想上门提亲的人家经过这一事个个断了心思,甚至背后还暗言苏家大房一家人晦气,不是外出遭遇不幸,就是失身毁容,总之这霉倒的简直无可救药。
今日侵犯她的这个男人是小河村比里正还有话语权的人物,贺长春。
他是十里八乡头一个考中举人的学子。
值得一说的是,这贺长春家境可不咋地,从秀才考到举人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够供养的起的,当时原主的爹苏竞看他是个读书的料,便包办了他的束脩以及笔墨纸砚还有进城赶考的路费。
如此全心全意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让他娶自家还未婚配的二女儿。
贺长春那时见苏英长的不错,家里又经商有钱,自是一口应下。
这些年他在外地借着潜心研学的名头一边向苏家借钱,一边沾花惹草,鬼混吃喝,享尽人间极乐。
当然,苏竞夫妻两人遇难之后,家产由二房三房占取后便断了贺长春的开支。
但这也没难倒贺长春,他靠着自身才华打造痴情人设在外与富家千金眉来眼去,妄想借助这些傻不愣登的跳板让自己一步登天,跻身京城,被大官千金看中,从此坐拥富贵,权利傍身。
半个月之前,他不知突遭何事,带着自己的寡娘从外地赶了回来,至此三五不时地秘密邀约她前来他家做客。
原主性子内敛沉闷,唯恐见人,放在现在来讲,妥妥的社恐一个。
可对于贺长春的邀约,她还是抵抗不住,她的脸已经是这样,嫁给别的人家已经无望,贺长春能愿意要她,顿时让她看到了希望。
而且她来还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他,她敢肯定,贺长春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善待她一辈子。
然而她一进贺家门就被人打晕在地,一棍归西,心里头的秘密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花了好长时间消化完这事,苏英抚着被打出包的后脑勺,不禁暗叹,原主真是个傻姑娘。
她心中的那个秘密无非就是重活了一世,知道了身边几个人大致的人生走向而已,便妄想着借着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让这个白眼狼高看一眼,善待她一辈子吗?
况且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抱有何种目的!
他在外“潜心修学”的三年,因为过于风流骄奢,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欠下一屁股债,而他又恰巧看上一位十分单纯的官家千金,其父在朝的影响力更是对他的仕途有极大帮助。
所以他急需一笔钱财打点装扮,一部分用来填补窟窿,一部分再重新打造人设,洗刷之前的风评,最后让官家千金牢牢陷进他精心编织的深情陷阱,不可自拔。
而她无非就是他的另一枚棋子,即便家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