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看着众人，等待着众人的答案。

    薇那叹了口气，说：“她是死了，她很早以前就死了。”

    自从和白鸣羽秘密谈过以后，薇那对这个世界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种种迹象表明，世界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变化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坏的方向，薇那都不关心了。

    弗雷迪一头雾水地说：“很早以前就死了？你是说橘千枫是僵尸？”

    “不是那种意义的死亡。”薇那无心解释，“总之不用担心她，她会回来的。”

    白鸣羽揉了揉眼睛，她附到薇那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薇那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她将魔术协会的御主们召集起来，简单交待了两句，通知众人可以返回时钟塔本部了。

    “尤利菲斯老爷子那里你打算怎么应付？”白鸣羽问道。

    她和薇那没有着急离开，还有很多不适合在众人面前商量的事要说。

    薇那思索了一阵，说：“递给上面的报告我会来写，可能你得回去彷徨海一趟，去帮我处理一点麻烦事。”

    “回彷徨海？”

    白鸣羽做出干呕状，她阴阳怪气地说：“你腿那么长，怎么不自己回去？”

    薇那瞪了她一眼，说：“那你来写报告文书好了，出什么问题了你全责。”

    “呃……算了，还是你来写比较好。”白鸣羽缩了缩头，她对写报告过敏，除了请假文书，其他的她平常都是拜托别人写的。

    薇那摇了摇头。

    “她真的会回来吗？”白鸣羽眼神担忧地说。

    “你没看过？”薇那好奇道。

    “看了，看不到。”

    薇那神情诧异地盯着白鸣羽。

    “说了看不到。”白鸣羽扯着自己头发，一脸纠结地说，“我看到了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但是看不到占比最大的那一个。”

    自从她上一次用了千里眼，她就反复思考自己为什么看不到单一的可能性。

    白鸣羽猜测是未来的分歧点多到干扰了千里眼的判断，或者是有人刻意不让她窥探未来。

    “你们两个不回去吗？还是说你们喜欢在这里吃灰。”

    西装革履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带着弟子格蕾朝大楼废墟走来，他们后面还跟着许多魔术协会的工作人员以及警察。

    第六次圣杯战争结束了，后续留给魔术协会的工作还有很多。这次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想要草草收场没那么现实。地下的震动几乎整个诺汉德市的人民都感受到了，用“瓦斯泄露”当借口是无法掩盖过去的。

    “教授。”薇那和白鸣羽礼貌地和君主埃尔梅罗打了招呼。

    “橘千枫呢？”埃尔梅罗扫了一眼现场，问道。

    “她……她先走了。”白鸣羽说。

    埃尔梅罗捏了捏精明穴，他凝视着白鸣羽的眼睛看了一会，白鸣羽脸不红心不跳地伫在原地。

    “替我转告她，研究报告记得按时交上来。”

    埃尔梅罗二世说完，和格蕾一起协助其他魔术协会的工作人员，将企业大楼围封了起来。

    “那边的金发小姐，能稍微过来一下吗？”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朝阿尔托莉雅挥了挥手。

    阿尔托莉雅看向白鸣羽，白鸣羽点了点头。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尔托莉雅隐隐觉得埃尔梅罗有点熟悉，但她想不起来两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埃尔梅罗点了根烟，他抽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这烟是什么牌子的？”埃尔梅罗二世瞅了一眼烟盒。

    阿尔托莉雅不发一语地站在一旁，她努力地回忆着曾经在哪里见过二世。

    “你还记得我吗？”埃尔梅罗二世的眼中一时间闪过数种情感，“不，你大概全都不记得了。”

    圣杯战争中召唤的从者是英灵座中英灵的分身，圣杯战争结束后，英灵座的英灵本体一般是不会接受作为“从者”的那一部分记忆的，毕竟繁多的记忆对自身而言是种负担。

    只有少部分从者会保留记忆，通常来说这些记忆对该从者触动太大所以会保留。

    埃尔梅罗二世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rider的御主，他和rider被阿尔托莉雅追着砍过，因此对阿尔托莉雅的记忆格外清晰。

    “你是……”阿尔托莉雅认不出埃尔梅罗二世很正常，因为二世现在的相貌和年轻时相去甚远。

    二世抱着侥幸的心理说：“第四次圣杯战争，我是rider的御主。”

    “你是那位征服王的御主？”阿尔托莉雅微微有些惊讶。

    “你还记得我？”

    埃尔梅罗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