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妄自揣测本王的心思?”宋锦恒冷声问道。
“属下不敢!”夜莺神色一紧。
“不敢?东郡一战,你做什么什么不该做的,心中没有数吗?”一个死士还敢插手他的事,替他做决定。
“夜莺,在外待久了,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本王身边的一条狗,见不得光,只配活在黑暗之中……”男人出言讽刺道。
“主人饶命,属下只是为您的大计着想,不敢有其他想法。”夜莺神色越发难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玄武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待给本王了,你还妄想存侥幸心理,替本王决定一二?本王是不是平时太过放纵你了?”宋锦恒一脸不悦,冷声问道。
她竟敢妄自作决定,若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他可能真会将漉儿给杀了……
“主人饶命,属下知错了。”她不过是替他着想,却不曾想会惹怒了他。
当初她又怎么知道聂卿萦便是她主人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她只想让聂卿萦作为一个导火线,引起夜、开战罢了。
彼时对于檠国来说只会利无害。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但她想帮助主人得到想要的一切。
不然她也不会在夜宸潜伏如此之久,就为了现在。
“滚下去,如若再犯,本王绝不轻饶!”宋锦恒撤下长剑,冷声驱逐道。
“是,属下告退!”夜莺惶恐站起身,出了主营。
这时,徐寅带着人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殿下!”
而神秘人早已经取下了覆在脸上的面具,一袭黑衣笔直地立着。
“你费尽心思潜伏夜宸数年,周旋至此,不过还是没有占得什么好处?”还想着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真当他傻了吗?
“殿下所言固然不错。后手依旧在,我们便没有输,不是吗?”罗般冷笑道。
“既然如此,此次主战,便由你和徐将军上,阁主可有意见?”宋锦恒低声试问道。
“本座自然没有意见。”罗般爽快应下。
他当真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大全在握吗?血蛊可是他命人制出来的,想要掌控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眼下与宋锦恒合作,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夺取夜宸罢了。
如此,无需一个月,便能直取夜宸皇城。那么他的大计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聂卿萦看着锁住自己双足的锁链,心中顿时一阵愁苦。连用膳都不怎么有胃口了……
她啊,还是兜兜转转,转到了这个地方来。
帐门被掀开,一修长的身影出现了在门口处,待其不断走近,聂卿萦才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他?
原来夜莺说的是真话,她和宋锦恒是一伙的。
夜莺是敌国暗探,潜伏在夜宸数年,就为了报恩主子,更为了报陶氏满门被杀的仇。
“宋锦恒,你命人将我带到你的地盘来,又想干什么?”她大着胆子质问道。
“本王说过,你我有朝一日会再次见面的……”宋锦恒暗声提醒道。
她这才想起当初在去泉安的路上,恰巧遇到折返撤退的檠军,而那时,他们二人确实见过。
宋锦恒上下打量了她几番,轻笑道:“半年多不曾相见,漉儿倒是越发动人了……”
“可我并不想见到你。”聂卿萦移开视线,无视了他的话。
“那还真由不得漉儿,毕竟过去漉儿穿上婚服站在本王跟前,确实是美得动人。”促使他恨不得为了她与天下为敌。
可她不曾领情,一点也不听话,大婚当日竟跟着别的男人逃跑了。
“过去的事,恒亲王又何必再提?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要嫁你,我答应你,不过是为了夜宸百姓免于战苦,不过是哄骗的的话罢了,你又何必当真?”聂卿萦不满地问道。
她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和宋锦恒有任何纠葛,是他自己拽着这件事不放。
“呵,是吗?”说话之际,宋锦恒逐步逼近她,视线落在套住她脚的索链上。
聂卿萦被逐渐逼着往后退去,却未曾注意到脚下,踩着了链子,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
她的手顿时擦出了一片红来,疼得她眉眼一蹙。
男人缓缓蹲下身,抬手按住了她的玉足……
“宋锦恒,你做什么!”聂卿萦神色一紧,怒声问道。
她厌恶他的触碰,他不知道嘛?为什么还要喋喋不休,揪着自己不放?
“怪本王,竟没有考虑到这索链会绊着你。”他本不愿套住她的,可她不听话,一心想着逃跑。
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