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不免再次解释道:“曹丹嫔,您真误会了,我真的不会入宫为妃的。”
“哦,我知道。”曹琦丹爽快应下。
口是心非,好面子呢,她懂……
“人也见过了,我也该回寝宫了。”曹琦丹示意浅篱随她离开。
独留云栀一人原地纠结半晌。
敢情自己这是越描越黑了。
“香桃,陪我出去走走吧。”她突然道。
午膳后该出去消消食的,一直待在房里算怎么一回事。
却不想不过小逛了一会儿,便遇到了一个眼熟之人。
竹沥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心中一惊。
难道那就是宫人在说的那位云姑娘吗?
她当真和自家公主那般相像。
“云姑娘,那是凤鸾宫的下人。”香桃解释道。
云栀只是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远处的人那般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遇到过。
本以为二人会忽略而过,却不想竹沥会主动上前,径直道:“奴婢可以同云姑娘聊聊吗?”
“嗯?”云栀错愕。没想到她会找自己说话。
二人到了一处凉亭,竹沥主动为她倒了杯茶,口中道:“不知为何,明明今日与云姑娘是第一次相见,奴婢却觉得那般熟悉。”
似乎自己真的快以为眼前的人便是自家公主了。
“是吗?我也觉得挺熟悉的。”云栀回应道。
竹沥将茶水端上前来,故意在她接过去了那瞬间打翻了茶水。
茶水顿时打湿了她的衣袖……
“云姑娘?”香桃连忙想要上前查看她是否被烫着,却被竹沥抢先一步。
“云姑娘,你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竹沥连忙抽出一块手帕为她擦拭水迹。
“无事。”她摇了摇头,索性这茶水未曾落在手背上。
竹沥趁机撩开她的袖摆,发现那万分眼熟的痕迹。
没错,是了,这痕迹只有她家公主有的。
她没有看错,眼前的云姑娘就是她家公主。
她先前一直不敢试探下去,就是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
她还说呢,自家公主在大牢里好好的,就那覃贵妃去了两次大牢,公主就自戕而死了。
覃贵妃到底是何目的,为何非要置自家公主于死地。
当初公主的尸首被带回凤鸾宫的时候,是自己为公主整理好一切的。
她当时本来已经人命了,自家公主是真的死了。看着自家公主浑身是血躺在榻上毫无生气,她当时又是愧疚,又是痛苦,更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自家公主。
可她为公主换衣衫的的时候,竟发觉公主手臂上那个被钉子弄伤的痕迹居然没有。
那一刻她才知道,躺在榻上的那个人并非自家公主。
可此事她未曾告诉任何人,就是不想让宫里的人有所察觉。
她想了很多,自家公主没有在这里,是不是代表公主并未死,只是被人给藏起来了。
她能力有限,只能私底下自行寻找公主的踪迹。
将整个皇城寻了个遍,也未曾打听到自己公主的半丝消息。
如此线索便断了,她能寻的地方除了皇城再无其他。
她本以为这半年是彻底白费了,没想到竟传出了熠王邬州一行带回了一个青楼女子。
起先她没有任何疑心。就当是熠王一时兴起带了一个女人回皇城罢了。
后来她听说熠王从不许那云姑娘独自进宫。上次云姑娘被紫菀公主带进了宫。
熠王便即刻赶入皇宫,将人给带走了。
当时她便起疑了,觉得这个云姑娘不简单,本想去试听一下情况。
却撞见了覃贵妃召云姑娘入了宫,还设计将人给推入了水塘里。
从那时开始,她便知道这覃贵妃恐怕早就猜出了云姑娘身份不简单了。
既然当初用计将人给换走了,为何如今覃贵妃又要一步步将人给引入新的境地。
她的目的又是为何?翦侧妃为何会在皇后自戕那日暴毙大牢,这一切恐怕只有始作俑者覃宛抒她自己知道了。
她不敢冒险拆穿云姑娘的身份,恐再次招来杀身之祸。
没想到今日会撞见云姑娘真的是自家公主。
“你怎么毛毛躁躁的,若是烫伤了云姑娘,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香桃不满地警告道。
“香桃,别大惊小怪的,我这不是没事嘛。”云栀出声安抚道。
“香桃说得对,确实是奴婢莽撞了。”竹沥供认不讳。
眼下已经确定了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