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没有算到吗?”燕婆婆冷冷的道。
“唉……果然小丫头说的有道理,天算终归不如人算。”哈桑萨巴叹了口气,却又笑道,“但就算如此,只凭你们几位也只好杀了我的分身,却还是拿不住我。”
“我现在就杀了你!”阿紫一声大喝,神霄飞剑疏忽而至,刺向他的面门!
但就在剑尖堪堪刺中哈桑萨巴额头之际,他却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将剑尖轻轻捏住,神霄飞剑剑身激烈震荡,但却就是无法再移动分毫。
“哈哈哈……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哈桑萨巴大笑声中,将神霄飞剑捏成了两段,顺手丢在地上。
但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众人瞧他的眼光都非常奇怪……蓦然回首,却见不知道从哪里又飞出了一杆锈迹斑斑的长剑,在他脑后飘飘忽忽,兜兜转转……
“峨眉飞剑!”哈桑萨巴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云秀姐姐你还没生呢吧?”一个小小人影儿从天而降,却正是灵儿,她也不管众人,过来就摸云秀的肚子,感觉挺大,可见自己来的还很及时。
紧接着小鹦鹉呼扇着大翅膀降落下来,冲着众人点头打招呼,“卧槽的这么热闹啊,都挺好的吧大家?”
却是灵儿听南风幸子他们说云秀姐姐怀孕了,还是一个女儿,而且说话就要生了,便即着急起来,听人家说女孩儿刚出生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谁,那长大后便跟这个谁长的一个摸样,那自己必须就要做这个谁啊!
否则万一长大后不好看怎么办?
本来当天就要回来,但却因为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她实在是无法走开,这才耽搁了几天,事情一了,便即立刻骑着小鹦鹉回来。
归心似箭,连夜飞回,却碰巧就瞧见了松林中的这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使出峨眉飞剑将那个看起来是大反派的喇嘛定住再说,所以灵儿还是长大了,也不莽撞了,若是她之前的小脾气,也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将喇嘛杀了!
燕婆婆公孙大爷上官爷爷你们都来了呀?什么情况啊现在?这个喇嘛是谁啊他?看起来就也不像是好人……
要不要我一剑杀了他呀哥哥?
“杀不得!”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大家伙闻声看去,却见一个光头老喇嘛缓步行来,寒冬腊月的他身上却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单衣,还赤着双脚,最奇怪的是他头上还裹着一块被鲜血浸透的白布……
“紧赶慢赶,还差点没赶上!”老喇嘛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呼哧带喘了半天才从怀中摸出一个皮酒袋子来,打开塞子对着嘴巴摇晃了半天也没有晃出一滴酒来,只得舔了舔袋口,又收了回去。
“我这里有酒!”公孙长生走过来取下背上的酒葫芦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随手递给他。
“好酒啊好酒!”那老喇嘛接过酒葫芦,咕嘟咕嘟一顿猛灌,瞬间喝光,却还意犹未尽,舔嘴巴舌。
“不过是粗劣烧酒而已,可也不好。”公孙长生笑道。
“喝到肚子里的都是好酒,喝不到的才是劣酒!”那老喇嘛又喘了一会儿粗气,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哈桑萨巴身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用力之大,直接将哈桑萨巴打了一个跟斗。
紧接着冲过去抬脚就踢,将哈桑萨巴踢的满脸是血,满地打滚!
一边踢打还一边骂,什么直娘贼,狗日的,娘希匹,王八盖子,驴攮的,挨刀的,法克鱿,八嘎牙路,苏卡布列……
各种语言的粗话层出不穷,骂了半天都没有一句重样的。
就连旁观的小鹦鹉都啧啧赞叹,自愧不如。
哈桑萨巴却只是双手抱头,一声不吭,任由老喇嘛殴打,连一句嘴都不敢还。
“云秀,这老和尚是谁啊?”萧辰小声问道。
“他是破头老祖,是哈桑萨巴的师兄,当初就是他把哈桑萨巴给关起来的。”云秀道,“如果说哈桑萨巴是个无恶不作的老妖怪,那他就是救苦救难的活佛爷,他不但法力高深,还医术通神,堪比上官世家。”
“他医术这么厉害咋不治治他自己头上的伤呢?”萧辰奇道。
“他只医世人,不医自己。”云秀道,“因为他头上的伤若是好了,就也无法感同身受到其他人的伤痛了。”
“哎呀,他大概就是温桓和绿珠的师傅吧?”萧辰忽然想到温桓和绿珠口中的那位恩师,就是这个样子。
“小子休要胡说八道,我平生都不收徒弟的!”破头老祖耳朵却也灵敏,相隔这么老远也能听见萧辰的话,喘着粗气道,“那两个小家伙只是我随便调教了一下子,就敢说是我的弟子,回头见到他们,赏老大耳光子!”
“公孙,燕十七,四位门主。”破头老祖大概也是打的累了,终于停手。
忽然双腿一软,冲众人跪下,“这厮作恶,都怪我这个师兄管教不严,几位瞧在我这么一点点薄面,饶他一条狗命可好?以我这颗破头担保,他这辈子都不会出来害人了!”
“老哥快快起来,你给我们下跪可怎么敢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