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进去啊,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沈修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杵在门口的沈老三,实在没忍住,伸后将人往屋子推去。
沈斯年不是不想,是自从上次在妻主的草药屋里看到那么恶心的虫子,实在是心有余悸,不敢进屋。
“等等。”沈君陌将盘子递给沈老三。
盘子上赫然放着些糕点和果茶,还有些应季的果子,一应俱全,都是两人份,正是午间该吃的点心。
“三哥,这个端着,到时候和妻主一同吃。”
沈修远指着盘里的点心,痛心疾首:“你看看,又是给你准备点心,又是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
得亏嫁给妻主的都是一家子亲兄弟,不分你我,互相帮助,没有背地里搞些勾心斗角的算计。
要不然就老三这么不主动的性格,哪里能得到妻主的宠爱?
家中最让他操心的就是三弟了,虽然大哥与妻主的感情也不算稳定,但是大哥是个没有机会,也能制造机会的人,压根不需要帮忙。
可一点也不像沈老三这样,太不主动了。
“三哥快进去吧,一会儿妻主忙完了,可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沈君陌看了看现在的时辰,温声催促道。
沈斯年无奈只能端着盘子,在众人的催促之下,走进草药室。
两人等到沈老三一进屋,便一左一右地将门关上。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思都十分微妙,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看又是自己的兄弟,说是一点都不会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走吧,去院子里坐会儿。”沈修远拍了拍沈老四的肩膀,声音略带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
孟卿禾正将研制出来的药丸装入瓷瓶之中,就看到沈斯年端着点心进来,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有事吗?”
沈斯年先是环顾一圈,没有看到装着恶心虫子的瓷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孟卿禾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瞬间想到他眼中的纠结和警惕是为了什么,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知道少年害怕,也不吓唬他了。
“放心吧,那个瓷罐我已经收起来了,你不用怕。”
少年找了个空桌子将点心放下,语气有些傲娇地说道:“我何时说怕了?妻主在开玩笑吧?”
“那我把瓷罐拿出来?”
“咳咳,好好地放着,又拿出来做什么?”
“好吧,那你进来找我做什么?”
沈斯年见她揣着药瓶,又整了整衣裙,桌上原本该散落的草药也收拾好了,看样子是忙完了,要出门了。
“妻主要出门吗?”
“嗯,出门有点事情。”女子见他端来的点心看着不错,便走到沈斯年身边,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妻主要去哪里?”沈斯年见到她吃得正香,连忙倒了一杯果茶,给她润润嗓子。
“出去办点事吗。”女子咽下最后一口,含糊说道。
沈斯年见她怀中瓷瓶的颜色,略一思索,又问道:“是要去找秦玉闲吗?”
孟卿禾没想到他能一下子猜到,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妻主身上的瓷瓶是深色的,据我的观察,这里面的药必是毒药之类的,妻主要出门,还揣着一瓶毒药,我想十有八九是要去出气。”
自从孟卿禾走后,沈斯年也曾不止一次的进出这草药屋。
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屋子里有什么恶心的虫子,进出屋子的原因也不为别的,只是打扫屋子,擦拭那些瓶瓶罐罐,以免积灰。
后来看着这些瓶子,颜色相似,却还是有些差别,深浅不一。
他又想起妻主临走时的交代,也就知道颜色深的是毒药,颜色浅些的是解药。
“妻主可知道秦玉闲现在已经嫁人了。”
沈斯年微微一怔,没想到真的如自己猜测一般,她是想去为自己报仇去了,想到这,心中莫名一股暖流,唇角挂起浅浅的笑意。
“自然知道,不过这他做错事情要收到惩罚,并不冲突。”
孟卿禾见他心情颇好,有些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按道理秦玉闲如此算计他,他不是应该恨之入骨吗?怎么还笑的出来呢?
少年并不反驳她这一番言论,因为他也觉得如此,恶人就应该有恶报。
“妻主,你知道他嫁的人是谁吗?”
沈斯年慢悠悠地剥了个橘子,连带着果肉上的橘络也剥得干净,掰下一瓣想要喂到女子嘴边。
孟卿禾没有想到他会喂到自己嘴边,连忙退了一步,脑子往后仰了点,避开他这一亲昵的举动,顺手接下,塞进自己嘴里。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