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蒙圈了。
如果是平时,丢也就丢了,但是此时这钱真的不能丢呀!
虽说这五毛钱不算多,丢了也没什么影响,但是现在这五毛钱可是她和云毅的救命钱呀!
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云笙,之前还在拼命压制,但是现在她彻底撑不住了。
“呜呜呜……呜呜呜,哥,你在哪儿呀……呜呜呜!”
刘文龙老爷子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面。
云笙蹲在角落,把自己团成一团,哭的像个小可怜。
除了他那个老太婆,他还从没见哪个人能哭成这样呢。
老太婆不像别人一样特别爱哭,她哭的次数有限,但是只要哭起来就很凶。
很难哄的。
哪怕是他们两人吵架,她也从来不哭,就连她有次把腿摔断了,她都没哭。
但是那一次跟他走散了,却让她大哭特哭,哭的两个眼睛都像电灯泡一样肿。
现在看见云笙哭成这样,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老伴,属实把他吓了一跳,更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丫头,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爷爷不好,爷爷来晚了。”刘文龙快步凑了过去,蹲在她身边轻声安慰。
原本他过来时也没太着急,吃饭时听小张说云笙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到火车站了。
他便以为她是刚到站,迫不及待给他报了平安,可是现在看见她哭成这样,瞬间觉得自己来晚了就是罪大恶极。
早知道她这么伤心,他应该早点来的。
事情的这样的,晚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同他说云笙来电话的事情。
还是吃饭的时候,小张提到了晚上用不用多准备几个菜,晚上有没有人要过来吃饭。
他不解。
“是谁要过来?家里来人了吗?”
刘晚晴紧张死了,好怕张姨说出云笙的事儿。
张嫂诧异。
老爷子时常把云笙挂在嘴边,前两天还特意让她收拾出一间屋子,说云笙会过来比赛,到时候直接让她住到家里。
现在云笙不是到了吗?
难道老爷子改变想法了?
“云笙不过来住了吗?她不是到火车站了?”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而已。
“到火车站了?你听谁说的?”
“爷爷,刚刚张姨说云笙打电话过来,我接起电话那边就挂断了。”刘晚晴快张姨一步说出口。
“对,刚才云笙打电话找您,好像还挺着急的,说是到火车站了,就是您进屋之前的事儿了,我以为晚晴跟您说了。”
“爷爷,我忘了,我还以为张姨说了。”
刘文龙表情严肃,看不出喜怒。
刘晚晴咽了咽口水。
要说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爷爷了。
爷爷高兴的时候少,常年都板着脸,总让她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根本分不清他是的高兴,还是生气。
刘文龙这才知道云笙来过电话,说她已经到火车站了。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就希望云笙能在打来电话。
一顿饭的时间,云笙还是没打,他等的心急,才想着来火车站碰碰运气,看看她还在不在火车站。
谁知道就看见了这一幕。
云笙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抹一把眼泪,看见的是刘爷爷,眼睛都亮了三分。
看见刘爷爷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哭诉道:“刘爷爷,我哥哥不见了,坏人把他抓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找不到哥哥了,他丢了。”云笙越说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小嗓音里全是着急和委屈。
刘文龙心脏漏了一拍,怎么会有两个不同的人如此想象。
当年他老婆子也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气,就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刘文龙心生疑虑。
但是此时他顾不上这么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怎么回事儿?”
云笙快速的把两人在火车上,以及车站里发生的事儿跟刘爷爷说一遍。
重点说了云毅火车上的事,因为她怀疑,云毅就是被那帮人的同伙给带走了。
“别哭了,你跟我走。”
刘老爷子是带着司机来的,此时去哪儿也方便。
老爷子带着云笙直接去了火车站站长室,在里边打了三个电话。
出来的时候,火车站周边便多了不少巡逻的铁路警察,四处设卡检查。
第一个电话打的是公安总局。
是局长亲自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