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温北离和被人怎么能一样。
他是最重要的。
南音眼眶泛红,双手收紧,无措下,只能抱住自己。
这时,金韵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崽子,于妖族而言,不过刚化形,正是把情看得比命重的年纪。
“对于你的道来说,是一样的。南音,世间太多的人,有缘无份,有份而情浅,遗憾是你们人族必须要学会面对的东西。情爱,能拥有过已经幸事,其他的尽力而为,顺其自然。”
“我不要!”
交谈声渐歇,一阵女儿家的号啕在病房内响起。
金韵耐着性子让她发泄。
半晌后。
“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超时了知道吗!本来只需要付半天的钱,现在好了,得付一天的!”
怒气冲冲的咆哮声中,南音打了一个哭嗝,被吓的。
龙足山。
南音失踪半个月后,再次回到了宿舍。
里面还保留着她上一次离开时的样子,桌上还有画到一半的符,那时她怕温北离在外面等太久,匆匆搁笔,白费了这张符。
她按着胸口,只有空泛的疼,蛊虫不知道为什么,很安静。
胸前有东西硌到了她的手,拿出一看,是那块方牌,她和魔蛟的斗争那么剧烈,最后一场天雷甚至差点劈毁了她的肉身,可这方牌却还完好无损。
她感受着手指传来温润的凉意,深呼一口气。既然结束了,这东西也需要还回去。
临近傍晚,南音在打坐时接到了柏知节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小姐姐,我姑奶奶的雅会你还参加吗?”
她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参加。”
“你……别勉强啊,或者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和姑奶奶商量,她那么喜欢你。或许她会答应你——”
“多虑了,一个男人罢了。”
柏知节顿了顿,有些含糊道:“也、也,毕竟你那么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
对方表示没说什么,嘱咐她一定别迟到后,挂了电话。
之前柏知节好像嘱咐过,雅会要表演才艺。
她只会弹琴。
可是她的琴还在庄园,
是时候去把她的东西拿出来了,因为蛊虫的原因,当初逼着温北离同意即使离婚也要让她留在庄园,现在既然蛊虫没事,她也没有理由在留在庄园。
南音下山后,接连用了几个缩地成寸。
站在山下时,鼓起的勇气又在这瞬间消散,那天开门后的场景,她没有力气再看一遍。
想了想,给李管家打去了电话,让他安排人把东西送给她,对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了。
她本来站在路边等待,却忽然想去看看那些花开了没有。
但可能早已经被毁了,又恢复了以前荒草萋萋的样子。
她不在意的。
只是路过,顺带去看一眼罢了。
绕过那排行道树,那栋亭子映入眼帘,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花海。
南音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了一截,进到那间亭子里静静盯着花海。
风吹卷起花浪,鼻尖尽是花的清香。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无神滑过。
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她或许真的被他认真地爱过。
几分钟后,南音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在亭内打坐。
心间情绪一应都稳定了下来。
灵力运转一个周身后,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收功起身,看清来人后,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眼眶又有些发涨。她移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落回温北离身上。
解释她在这里的原因,“我来拿东西。”
“琴在车上。”温北离穿着她熟悉的黑色大衣,长身玉立,背后是随风而动的花海,收束在西裤下的长腿笔直,风拂过他时比吹过花间更加温柔,花香下隐藏着木质调的清香,声音依旧那样温柔,“回家,怎么不告诉我?我派了人在附近,张崇回来之前,由他跟着你。”
家?
南音心头听得心尖一颤,不由地泛起剧痛。
她移开眼,尽可能冷静地说:“蛊虫好像不会反噬了,之前的约定你不用放在心上。”
温北离闻言,神情落寞了许多,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问:“是吗?”
南音低下头,不知怎么回答。
“爷爷,身体还好吗?”
“还好。”
最后,南音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