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所谓的京城有人,能帮蒋随州。
其实,还是宋津南的人脉。
蒋随州挂了电话,她心急火燎拨出宋津南的手机号。
是秘书接的,说宋总在开会。
她问会议大约什么时候结束,秘书笑着说,“还真不好说,宋总开会喜欢两场三场并一起,会议结束的时间不好预估。”
宋瑾十分清楚恒合律所在蒋随州心中的地位,只要被自查,肯定会有问题,就会被责令整改,这对蒋随州无异于一场大灾难!
蒋随州刚刚经历丧母之痛,最为倚重的事业再受到重创——
她不敢再往下想。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帮蒋随州度过这个难关!
快速换了身衣服,给宅子里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司机打去电话,让他在大门口等着。
她的驾驶照考试还差最后一科,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之后就能开车上路了。
家里一直有司机,但她喜欢独自出行,只要不是很急的事儿,从不麻烦司机。
现在为了帮蒋随州,急着见到宋津南,便联系了司机。
正在一楼客厅看手机的叶星奕,听到她从楼梯下来,是要出门的节奏,急忙起身,“去哪儿?我开车来的,可以送你。”
“我出去转转,你还是在家等怀川吧。”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出了客厅。
叶星奕为了见她才来宋家,根本不会错过独处的机会,追出来。
司机早就在一辆黑色轿车上侯着了,看到宋瑾,立马恭敬地打开后车座。
她刚坐下,叶星奕就在她身侧落座,笑嘻嘻道:“我陪你去外面转悠,可以替你拎包,跑腿。”
“下车。”她厉声呵斥。
叶星奕脾气好的不得了,“我下车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去哪儿。”
“我去哪儿,与你有关系吗?”她对叶星奕的不满,令司机启动引擎之后就静待她的安排,车子在停车位纹丝不动。
叶星奕在叶家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刚满二十岁的人生里,也就在宋瑾这里吃过瘪。
虽然已经习惯了宋瑾的冷言冷语,但此时有司机一个外人在场,叶星奕脸上还是挂不住了,推开车门下车。
“走吧,李叔。”宋瑾吩咐前面的司机。
司机发现叶星奕并没有把后车门关闭,笑着提醒,“叶公子,麻烦您关下车门。”
叶星奕目光凝滞在宋瑾身上,“糖糖,你和蒋随州的出身和生活天渊之别,再纠缠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人品头论足。”她眉心轻轻蹙了下。
叶星奕眸底漾出愤怒的猩红,但还是努力控制住情绪,轻轻关上车门。
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驶出停车位。
此时正值三十度的桑拿天,叶星奕的心却一片冰凉。
二十分钟后,宋瑾来到津享数码顶层的总裁办。
秘书打开总裁办的门,礼貌的端茶倒水,还端来一个水果拼盘。
宋瑾一开始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后来站累了,半躺在宋津南的老板椅上。
晃来晃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门锁响动,宋津南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宋津南朝她摆手,示意她不用起身,“里面有张床,真要困,去床上睡。”
“爸,您总算开完会了。”她打着哈欠,“我有件事求你。”
“这些年,你这丫头来我办公室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说吧,今天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恒合律所出事了。有个律师收了法律援助对象一万块超市卡,被人给告了,要对恒合律所责令整改。”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把事实夸张了一下。
宋津南已意识到她的用意,揉了下酸痛的脖颈,“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无论哪个行业,都是这个规则。”
“爸,您帮帮蒋随州吧!恒合律所是他的命,真要被责令整改,就会在律政届留下污点,后续再想逆风翻盘,几乎不可能。”
她起身,扯住宋津南的胳膊撒娇,“我知道您在京城法政界有熟人,您就帮帮我吧!
“一会儿说让我帮蒋随州,一会儿又说帮你,你和他还真好得不分彼此了?”宋津南不置可否的啧了声,“我女儿如此优秀还入不了他的眼,我与他非亲非故,又岂会帮他!”
“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他一般见识。创业不易,恒合律所中止了与扬泰金利的法务合作,在业界已经步履维艰,这两个月经营陷入困境,您既是富豪榜蝉联数年的首富,又是有名的慈善家,不能见死不救。”
她讨好的恭维宋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