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贾钰在都督府征兵处遇刺之事如狂风般迅速席卷整个京城,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这消息便传入宫中。启盛帝彼时正在御书房内,手中握着朱笔,正欲批阅奏章,见聂大伴急匆匆的赶来,他还没来得及呵斥这位身边的老人不知礼数,只听聂大伴脸色极为凝重的将贾钰一事说出。
嬴政听闻此消息,仿若晴空霹雳,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将朱笔往案上一掷,那朱笔在洁白的奏章上划过一道刺目的红痕,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他怒目圆睁,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那威严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于征兵之要害之地,公然行刺朕的肱股之臣!”
嬴政这几年很少如此失态了,今日他真的怒火吞没了理智,贾钰作为如此贵爵都能被明目张胆的刺杀,那他还安全吗?他的儿子妻子呢?
启盛帝的怒吼声如雷鸣般在御书房内回荡,震得挂在墙上的古画簌簌而动。在外侍候的太监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地,磕头如捣蒜,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御书房被一片浓重的恐惧氛围所笼罩。
嬴政即刻传下旨意,命人速召贾钰入宫。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幕,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不过夜晚的静谧似乎今夜是感受不到了。
贾钰接旨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骑上快马,往宫中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阵阵尘土。
贾钰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遇刺时的场景。那几个刺客如鬼魅般的身影、配合的极为默契的招式,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钢针般扎在他的心头。
他心中明白,这次行刺绝非寻常的江湖恩怨,况且他也没得罪过江湖中人,其背后必定隐藏着错综复杂的阴谋,来不及多想,贾钰只安心赶路。
不多时,贾钰便来到了御前,他撩起袍角,跪地行礼,声音依旧像往常那般坚定:“臣贾钰叩见陛下。”
启盛帝见他前来,直接起身,快步走到贾钰跟前,亲自将他扶起后,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伤处,满是愤怒的说道:“这些贼子当真该死!可有大碍?”
贾钰赶忙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只是些皮外小伤,并无大碍..”
说完又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只是那几个刺客着实有几分厉害,行动敏捷且配合默契,招式处处攻人要害,依臣看来非一般势力能有此能量。”
随后,他又将遇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启盛帝详细奏明,从刺客出现时的场景、攻击的方式,到自己与刺客搏斗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启盛帝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他在御案前来回踱步,眼中满是愤怒:“朕已命人去查,定要将这起子腌臜小人揪出,诛其九族!”
话音刚落,只见肃国公便急匆匆的前来禀报。他的神色也极为凝重,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入御书房,跪地奏道:“陛下,臣经过仔细审问,那还活着的刺客交代了!这一切竟是爱新觉罗一部主使。”
话音刚落,只见嬴政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握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继而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爱新觉罗氏?我大秦近些年是不是表现的太过温和了?连这等小部落都敢来寻衅?可交代为何要对贾钰下此毒手?”
王朔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贾钰则是沉思片刻,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近年来臣以不到而立在军中立了些许微末战功,赖陛下爱护,又封为冠军侯,许是引起了他们的忌惮?那爱新觉罗一部在草原上拥兵自重,与我朝边境贸易等事多有牵连,利益纠葛之下,他们或是除臣而后快,以图扰乱朝廷局势,为他们的野心铺路?”
倒不是贾钰自视甚高,只是贾钰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大抵就是他们将新封的冠军侯杀死,灭大秦威风,蔑其尊严,涨自己之威望?
启盛帝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言之有理!除掉冠军侯,丧大秦之军心..哼!不管他们目的如何,敢在大秦兴风作浪,朕绝不轻饶!”
“传朕旨意,命神京二卫在三日内出发赶赴边关!皆去北方!王老明日和都督府那几位将军商议一下,看怎么着合适,我大秦备战!目标爱新觉罗一部!”
再接着查!与此事相关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嬴政看着几人大声说道
贾钰拱手忙道:“陛下,臣有一言!”
“说!”
“爱新觉罗一部远在草原,当下不宜贸然兴兵。一则,草原广袤无垠,我朝大军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不说,地理不熟,又非主场,极易陷入敌人的埋伏,恐有变数;二则,此举或会引起草原其他部落忌惮,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真正联合起来对抗朝廷,于我朝不利。” 贾钰沉声说道
他自然是想现在就报仇,但是如若真因为这件事让草原那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