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日影照荒坪,村校艰难困象生。
师志如磐谋善策,同祈援手焕新程。
村长和林晓峰晚上谈话的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无力地洒在山村小学那简陋的操场上,林晓峰正悉心擦拭着破旧的课桌,动作轻柔而专注。就在这时,村长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了校园。
村长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的小径上,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裳,脚下那双布鞋沾满了泥土,仿佛刚从田间地头赶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岁月刻下的一道道沟壑,此刻,这些沟壑因忧虑而显得越发深沉。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像是两座难以跨越的小山,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林老师,早啊。”村长的声音打破了校园的寂静,带着沙哑和浓浓的倦意,在这清冷的空气中缓缓传开。
林晓峰听到招呼,赶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身快步迎了上去。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关切。“村长,您来得可真早呀,快请这边坐。”说着,他急忙跑到一旁,搬起那张破旧的椅子。这椅子的靠背已经有些松动,林晓峰轻轻晃了晃,确定暂时还能坐人后,便用自己的袖子仔细地擦拭着椅面上那并不明显的灰尘,边擦边说:“椅子有点旧了,您别介意啊。”
村长缓缓走到椅子跟前,微微叹了口气,才慢慢落座。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林晓峰,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感,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片刻,村长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林老师啊,”村长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一丝颤抖,“昨晚上我这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一宿没合眼呐,一直在琢磨咱们村学校的事儿。你看看,咱这条件实在是糟糕透顶啦。”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四周,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痛心,“这校舍破破烂烂的,一到下雨天,屋里就跟水帘洞似的,孩子们上课都得东躲西藏,生怕被淋成落汤鸡。还有这桌椅,都用了多少年了呀,破得不成样子,孩子们坐上去都摇摇晃晃的,哪能安心学习呢。咱这可真是亏待了你们这些老师,让你们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教学,更亏待了孩子们哟,他们本应该在更好的条件下接受教育的呀。而且啊,村里现在也是困难重重呐。”村长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
林晓峰静静地听着村长的诉说,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与疑惑。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村长问道:“村长,村里到底遇到啥困难了?您快和我说说呀。”
村长听了林晓峰的话,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缓,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
“唉,咱村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啊,祖祖辈辈都是靠着那几亩薄田过活。今年这收成又不尽人意呐,先是遇上了旱灾,那庄稼在地里渴得都快冒烟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几场雨,却又赶上了病虫害,好多庄稼都被虫子吃得不成样子。这一来,好多人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了。”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再加上村里的一些基础设施也急需修缮呐,就比如说村里那几条小路,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就变成了泥塘,人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还有村里的那口老井,井壁都开始渗水了,打水都变得困难起来。可这钱从哪儿来呢?村里的人大多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支持学校的修缮呀。”村长停下脚步,再次看向林晓峰,眼神里满是无助。
林晓峰听了村长的讲述,心中一阵酸楚,他望向远处那棵老槐树,目光有些出神。那棵老槐树静静地矗立在校园一角,树干已经有些斑驳,树叶也比以前稀疏了许多,仿佛也在为村子的困境而黯然神伤。
片刻之后,林晓峰收回目光,看着村长,语气坚定地说:“村长,那我们更得想方设法改善学校的条件了。孩子们可是村里的未来啊,只有让他们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后才有机会改变村里的现状。那棵老槐树也一定希望看到孩子们在更好的环境里学习成长。”
村长听了林晓峰的话,无奈地点了点头,又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仿佛想把脸上的疲惫和无奈都抹去,可那深深的忧虑却依旧刻在他的脸上。
“你说得在理,林老师。可这钱从哪儿来呢?村里的人大多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支持学校的修缮。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闲钱来管这学校的事儿呀。”村长的声音里透着沮丧,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找不到一丝光亮。
林晓峰沉思了一会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村长跟前,蹲下身子,与村长平视着说:“村长,我们可以试试向外面寻求帮助呀。比如联系一些慈善机构或者爱心企业,看看他们能不能伸出援手。现在外面有很多好心人,他们都很愿意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地方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