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不好。”皇上说着手下松了松安陵容的双手,却也没有彻底放开,拉着安陵容坐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臣妾以为皇上再也不愿意见臣妾了……”安陵容语气哽咽,开口泪水便流了下来。
皇上既然给了自己这个台阶,那自己也是要顺势下去的,皇上毕竟是皇上,那可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即便是自己再不愿,也是要就坡下驴的。
只要外面的人知道是皇上先来的承乾宫,那这一局,就算是自己赢了……
“是朕不好,朕已经罚了祺贵人。”皇上见安陵容神色好了不少,才松了手,她便顺势拿起绢帕拭着脸庞的泪。
“都是朕的不是,朕也是被她迷惑,才做了那样的蠢事,容儿,你看看朕。”皇上说着来到了安陵容的跟前,安陵容抬头,便对上了皇上那满是歉意的眼神。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见皇上如此,从前他在自己眼中那是君王,是天下的王,她何曾想过有一天皇上竟然会对着自己认错……
“皇上,臣妾只是担心您的身子。”安陵容见好就收,开口说了一句,皇上低头便看到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一把将安陵容拥入怀中。
“呕~”安陵容刚一靠近,就感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传来,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了上来,皇上忙关心地道:“容儿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是皇上熏的龙涎香,皇上,臣妾这个月的月信至今没来,应是,应是……”安陵容低声开口,一脸的娇羞,皇上听了却笑了起来。
“皇上…”安陵容见他看向自己,便开口娇嗔了一句。
“容儿,你,很好!苏培盛,去传太医过来!”
皇上说着便将安陵容扶坐在罗汉床上,又道:
“容儿可还有哪里不适?”皇上语气关切,笑意直达眼底。
“没有了。”安陵容也笑着摇了摇头。
孟兆兴很快便来了承乾宫,给安陵容请完脉,一脸的喜色对皇上拱手一礼:“恭喜皇上,恭喜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孟兆兴说完,皇上脸上的喜色更浓了几分,笑看着安陵容,抬手道:“赏!承乾宫上下,都有重赏!”
说完,拉住了安陵容的手,又道:“容儿,真好…”
消息一经传出,各宫便都送来了贺礼,皇上当晚也留宿在了承乾宫。
翌日午后,敬妃就带着贺礼来到了承乾宫。
“想着你昨日定是忙的紧,我便今日才来,想着也能好好恭喜你一番。”敬妃说着抬手,含珠便奉上一个锦盒,敬妃接过,递到了安陵容的手中。
“这是一对儿玉如意,是我母亲说给我以后孩子的,我如今膝下也没个孩子,就赠于你吧,两个孩子正好一人一枚。”
敬妃说着将锦盒推到了安陵容的面前,面上虽然带着笑,安陵容却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遗憾。
“菊青,你们都先退下,我与敬妃好好说说话。”安陵容看向菊青,菊青应下便拉着含珠走了出去。
“这是你母家给孩子的,我怎么能收?”安陵容说着将锦盒又推了过去。
“既然给了你,你便拿着,而且,我怎么会有孩子,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敬妃说着叹了口气,又把锦盒推给了安陵容。
“我让菊青给你的坐胎方子,你不打算用吗?”
安陵容看向敬妃,只见她一说完,敬妃便肉眼可见的颓丧起来,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即便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这个方子就是华妃之前怀上龙嗣的方子,华妃熏了那么多年的欢宜香,都还能有孕,你也不过在她房里待了一两年,应是可以的。”安陵容声音不高,敬妃听了也抬起了头。
“可是我还吃了两年皇后给加了雷公藤的膳食。”敬妃说完抿了抿唇。
“那雷公藤的药力不是会随着时日慢慢消散的吗?我之前让孟太医去给你请过脉,他说你如今身子还行,已经没有了中过雷公藤的痕迹了啊。”安陵容看向敬妃,敬妃眼中却还是不见什么喜色。
“你说话啊?一直觉得你是个有事说事的,怎么这会儿扭扭捏捏的?”安陵容说完,拍了拍敬妃的手。
“我,我……”敬妃说着看向安陵容,随即又低下了头。
“你什么?你说啊,你这当真是要急死人……”安陵容看她那个样子,声音都不由地提高了两分。
“哎呀!主要是说出来我都觉得害臊。”敬妃说完这一句,又似做了什么决定,又开口道:
“我就直说了吧,皇上本就很少去我那里,后宫又进了两位新人之后,便就来的更少了,即便是哪日突然来了……”
敬妃说着看了安陵容一眼,见安陵容让她继续说,她才又道:
“即便是皇上哪一日来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