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漆黑的瞳孔看的江父的心咯噔了一下。
江父顿时更加恼怒。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逃婚,江家破产了,你这个小畜生,你毁了江家的一切!”
江凌赫扯了扯唇,露出凉薄的微笑。
“不,是你破产了,我没有。”
江父不解的看着他。
在他们父子俩说话的时候,江母从桌上摸了一个酒瓶,脸色阴沉的走上了高台。
江凌赫注意到了,但什么都没说。
江母出现在江父身后,她举起酒瓶,狠狠的砸在江父的头上。
江父顿时就头破血流,捂着头哀嚎着倒在地上。
江母这一刻不再隐忍,红着眼睛骂道:“你才是畜生,你和你外面的贱人生的才是畜生,你居然还想把江家的财产都给一个野种,哈哈哈,现在破产了,都没了,活该,你是活该。”
江父两眼冒金星的望着江母,血液顺着额头脸颊滑落,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母此刻是真的想同归于尽,但是她想冲上前是时,被江凌赫给拉住了。
江凌赫神色柔和的说道:“妈,别冲动,江家虽然破产了,但是我没有破产,属于我的我还握在手里,吞噬江家的望舒,是我的。”
吞噬江家的望舒,是我的。
这句话在三人耳边回荡。
江母当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江凌赫走上前,微微俯身,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妈。
“老妈,回家。”
江母的身高只在江凌赫的胸口位置。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长大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丈夫出轨,还生有私生子的事情。
那个小三,是江景槐的初恋情人。
当初江家没落,小三家族正兴旺,江景槐高攀不起,被女方父母扫地出门了。
后来江景槐才娶了江母。
两家实力差不多,但是江景槐渐渐将生意做大,甚至江母的娘家都要仰仗江景槐。
所以江母这些年只能一直隐忍不发,而且这也是为了孩子。
因为如果她离婚,那只能给小三挪窝,让小三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
到时候她的儿子又该怎么办呢。
江父则捂着头,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所有谜团都解开了。
江家集团一直抓不出的内奸,一直被泄露的机密,原来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为了抓出这个内贼,江父甚至还弄了很多假资料,可假资料压根迷惑不到别人。
江凌赫看都没看江景槐一眼,只牵着自己母亲的手离开。
江景槐满头是血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望着走远的母子二人,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或许是不甘,怨恨的,甚至还有恼怒。他这个做老子的被孩子给戏弄了。
徐富雅亦是只能望着两人离开,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她缓缓蹲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她的哭声中,江凌赫和江母走的更快了。
所以这场婚礼只是个笑话。
出了酒店,江凌赫便和江母上了车。
江母此刻情绪已经慢慢平复,她询问道:“凌赫,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爸爸……”
江凌赫淡淡道:“十六岁那年我就知道了。”
江母有些惊讶,因为江凌赫比她还早知道。
“望舒?”
江凌赫望着窗外,有些神游天外。
“嗯,我的。”
江母却呢喃。
“望舒,月亮,苏知月。”
江凌赫回了回神,点头:“是她。”
江母轻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性格倔强,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你。”
苏知月和江凌赫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多少还是了解苏知月的性格。
江凌赫神色都温柔了不少,勾唇笑道:“她已经原谅我了,现在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江母欣慰的点头。
此刻在想,若是江凌赫没有吞噬江家的本事,那只能娶徐富雅。
到时候徐富雅就得落入她这样的下场了。
所以男人是不是都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江凌赫不知她在想什么,此刻他是满脑子都在苏知月。
隐忍了这么久,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但是他此刻还是想着,得先把妈妈送到新家再说,
新家他准备了很久很久,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