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死了,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有仵作和御医同时判定,死为他杀,并非病发。
而任以虚是王御医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此外任以虚还与王御医有恩怨,因此任以虚作为第一嫌疑人,被关在了大理寺。
任以虚被带走时,非常冷静。
王御医排除了病发,他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还未找到作案工具,这也是任以虚在大理寺的原因。
任以虚快速转动大脑,王御医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一定要阻止天花疫苗问世?
王御医是在任以虚面前死的,因此任以虚完美的被牵扯到这场大案中。
阻止天花疫苗问世的人,从一定程度上已经成功了。
任以虚被关在了大理寺,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大理寺的官员让他配合做什么,他就配合。
因为任以虚的名声,更因为任以虚有一个好岳丈,因此大理寺官员并未对任以虚用刑。
而且,王御医是突然在任以虚面前暴毙,虽然任以虚是第一嫌疑人。
但是,宫门口有侍卫守着,任以虚根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任以虚到了大理寺非常适应,来审问的官员,也曾经是任以虚的同年进士,前两天倒也顺利。
任以虚虽然在大理寺,但是因为朱标的暗中关照,身在大牢,却与其他被关押的犯人不同。
牢房大门都未上锁,狱卒更是将任以虚奉为了座上宾,询问也只是走走流程。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任以虚估摸着,王御医背后的人该着急了。
这让任以虚联想到,朱元璋定制的刑罚和审问工具,摸着下巴思考,要不要用武力来解决。
任以虚如此思考时,带着任务的大理寺少卿来了。
看到这位大理寺少卿时,任以虚心知来了。
这位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任以虚的同年进士,向来亦心狠手辣而出名。
“下方何人,为何不下跪?”
大理寺少卿一来,就给任以虚一个下马威!
从刚刚刚的那些话来看,这位也不是个聪明人。
任以虚拱手行礼:“启禀大人,草民任以虚,陛下特赦草民可以见官不跪,凡二品及二品以下官员,皆不同下跪。”
大理寺少卿预备严刑逼供,逼迫任以虚伏法认罪。
因此一来就是问罪,却忘了任以虚有朱元璋的金口玉言,见官不跪。
出师未捷,大理寺少卿心中一梗,随即切换到下一个罪名:“任以虚,你为何要杀王御医?”
直接定罪?
任以虚眉头一挑,一脸肃穆,拱手问:“请问大人,有何证据证明,王御医是草民杀的?”
任以虚这一问,正是大理寺少卿想要的,终于可以开始了!
大理寺拿起惊堂木,岂料任以虚的问话还没结束。
在大理寺少卿拍下去之前,任以虚拱手又问:“大人没有证据,直接给草民定罪,是何道理?”
任以虚第二问,大理寺少卿尚且稳如老狗。
任以虚第三问:“草民再请问大人,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大人为何牵连无辜,莫非是要强行结案,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逃之夭夭?”
任以虚三问,大理寺少卿被激怒了,一是因为任以虚的问题过于犀利,二是因为大理寺少卿做贼心虚,生怕被任以虚看出苗头。
大理寺少卿一拍惊堂木,怒斥:“大胆!是谁允许你质问本官?这里可是大理寺,不是你的京城第一酒楼......”
“问得好!”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理寺少卿心中一恼,到底是哪个勋贵,把家中小儿,也带来了大理寺?
这一次,一定要参一个,不敬朝堂之罪!
大理寺少卿随即抬头,正要派人将小孩子给轰出去时,却愣住了。
来的熊孩子不是旁人,正是朱雄英。
朱雄英别看只是一个熊孩子,却相当有太孙的范儿。
单手背在身后,婴儿肥的脸一脸的严肃,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挥一挥手:“都起来吧,孤只是来看看任先生。”
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有口难言,上面的人要求严审任以虚,太孙就来了。
太孙的背后是谁?
是太子殿下朱标!
大理寺少卿不敢慢待,行礼之后,小心赔笑:“太孙殿下,您放心,任先生在这里很好!”
太孙朱雄英受托来看任以虚,虽然年纪尚幼,身为太孙,天生比一般的小孩子成熟,自然听出了,大理寺少卿前言不搭后语。
若不是他来,任先生是不是就要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