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隔壁的包房里,李老板正急切地和另外一个人交谈着。
李老板满脸焦急,语气激动地冲着那人喊道
“三舅,这事儿都弄到现在这地步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这时候停手,那我可怎么办啊?”
被称作“三舅”的人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满脸怨气地抱怨道
“你怎么办?我咋知道你怎么办?爱咋办咋办!
你真是个没脑子的玩意儿,办事之前也不打听清楚就瞎动手。
要不是我今天无意中听到对方和我上面的领导有关系,到现在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你可真是什么心思都敢动,什么人都敢惹。
当初你找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靠谱。
能开那么大个网吧的人,能没点底气?能让你说拿捏就给拿捏住了?”
李老板依旧不死心,追问道
“真就没别的办法了?”
“三舅”没好气地回道
“办法?还能有啥办法?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搞人家?人家不反过来找你麻烦,你就烧高香吧!”
李老板还是不服气,大声嚷嚷道
“找我麻烦?
不至于吧,三舅,你可是派出所的所长啊!
在你的管区里,咱还能让别人给拿住了不成?
虽说对方后面有你的领导,但在咱这一亩三分地儿里不还是三舅你说了算么!”
听到李老板这样说,所长三舅简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现在十分后悔跟着对方掺和进这些烂事儿里。
要不是自己为了这次升职四处活动掏空了老底儿,想从李春生身上回回血,他之前才不会蹚这浑水呢。
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所长三舅调整了一下情绪,掰芝麻说馅儿的和李老板说道
“春生啊,你知不知道三舅我挪到这个位置上,前前后后费了多大的劲儿,又用了多少人情。
我是把这些年攒下的资源一次性都用干净了啊!
三舅我今年 56了,能当这个所长,说好听点是升迁了,说难听点其实就是退休前的一种照顾。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所里是个啥情况?
两个副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可私底下对我空降到这个所意见大了去了。
底下的那些人也没强到哪儿去。
虽然正常的工作安排都能按时完成,也没人不服管。
但除了两个刚来不久的新人以外,这些人到现在没有一个向我靠拢的。
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和上级领导对着干,你是觉得三舅到岁数了,想让我提前退休是吧?”
见李老板依旧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所长三舅的火气也上来了。
一气之下,他干脆把话都挑明了,十分直白的说道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春生。
你这事儿,要是顺水推舟,三舅可以帮你出出力。
但现在这情况,我不可能再陪着你一起和对方对着干了。
你也别怪三舅心狠,咱们原本就是隔了几层的亲戚,我不可能让这事儿影响到我退休。
你要是能理解和体谅三舅的难处,逢年过节的愿意来家里坐坐,那咱们以后还当亲戚处。
要是不能理解也没事儿,咱们以后别再来往了就是了。
之后对方要是有啥动作,你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行了,就这样吧,我那边还有事儿。”
说完,所长三舅看都没再看李老板一眼,起身就直接离开了包房。
那位三舅离开以后,包房这边只剩下李春生和隔壁正在偷听的三个人。
趴在地上的那个小子,此时已经变听为看,用一只眼睛透过孔洞看着坐在桌边的李老板。
只见李春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端起桌上的白酒,一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啪”的一声,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与不甘。
接着,李春生咬着牙,双眼通红,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怒火和无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房。
讲述到这里,包房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王博紧接着话题一转,开始说起闫帅那些小兄弟这两天对李春生的调查结果。
这些小子虽然不能像于爸那样直接调取李春生的个人资料,但他们有他们的办法。
经过这两天的到对方网吧里蹲点儿和四处打听,他们从一些网吧的常客口中了解到。
李春生没事儿就会在网吧里小酌一点,喝高兴了还会和客人们吹吹牛b,讲讲自己的故事。
于是,这些小子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