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没有说话,脑海中想到了另一件事。
邹元肯定是不可能交出来了。
这厮已经被褚平扔在了牛头山的洞穴里。
听说已经打断了两条腿,要不是求饶的快,舌头说不定也被拔掉了。
余元卜撞坏的东西,总得找个人修。
邹元跟了贺洪这么多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搞了多少钱,显然是一头肥羊,俗话说,有钱出钱,没钱出人,想到这里,王冕宽心了不少,随便你余元卜怎么撞吧。
就在这时,王冕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沈瘸子耳边嘀咕了几句,沈瘸子点点头,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王冕疑惑的看向沈瘸子。
沈瘸子慢条斯理道:“余元卜来了。”
“在哪儿?”
“铁牛巷外。”
听到这话,王冕起身看向门外,只见原本热闹非凡的铁牛巷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空巷,整个巷子里空无一人,格外安静,甚至连灯光都熄灭了不少。
一阵凛冽的风吹来,使的整个巷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些阴森感。
王冕一脸茫然,完全没想到就在二人说话间整个巷子居然全部关门。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贺洪这个人,没有贩油之前,做的是走私标本,贩卖动物尸体的生意,而余元卜跟随贺洪的时间,比邹元还要早一些,所以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瘸子起身站在王冕身旁,指了指巷子口,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在巷口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在此人身后,跟随着半百之人。
隔着近百米,王冕也能感受到一股肃穆感仿佛扑面而来。
“余元卜在等我回话。”
沈瘸子笑眯眯的说道:“贺洪好歹给我送了三百万过来,如果我连铁牛巷都不让他的人进来,有些说不过去。”
说完后沈瘸子拍了拍王冕的肩膀。
“走,跟我去外面看看?”
“沈爷,你不会要把我交出去吧?”王冕苦着脸问道。
沈瘸子没有理会这句话,而是拉起王冕往巷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我记得当年我和你爷爷在嵩山脚下碰到,当时我受了点伤。”
“你那时候还很小,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只有几岁大,你爷爷就抱着你,碰上了我。”
沈瘸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
“当时他的年纪和我现在差不多大,也是一副算卦打扮,我记得当时他问我,准备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因为我当时身上带了一些宝贝,也就是古董,都是刚从地下弄出来的。”
王冕默不作声的听着,老头子说过,当时他遇见的是三个人,其实有一人便是沈瘸子,沈瘸子为了独占宝物,开枪打死了另外两个人,只是这事儿沈瘸子没有说。
“后来你爷爷说要来蒙北,索性我也就跟着来了,当时我们辗转了几个地方,一路上全靠着他给人算命才来到了这儿,要我说他那一手坑蒙拐骗的功夫比我厉害多了,当时我叫他算命鬼,他也不生气。”
“来到这儿以后,我身上除了几个古董以外,一分钱也没有,后来也是托了你爷爷的福,他给我找到了一个买家,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卖了一尊红阎摩敌,但是有些破损,出来的时候被我摔了一角,所以只卖了不足千万。”
“可即便如此,二十面前,这笔钱也足以让我站在蒙北的富豪商甲之中,也许是收走东西的人给了你爷爷面子,不但没有对我动手,这一千万也如实给了我。”
“拿到了钱以后,你爷爷就带着你去了城中村,很少和我联系,我呢,无所事事,家里就我一个,所以也没有衣锦还乡这一说,就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
沈瘸子神色和蔼,对着王冕讲述道。
丝毫没有理会铁牛巷外站着的众人。
王冕神色严肃,一边听沈瘸子讲述,一边盯着巷子口的人,甚至已经能看清余元卜的面貌,这是个中年人,身姿挺拔,表情肃穆,眼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漠然感。
“当时这儿就是一片空地,只有一些村民住在这儿,没有铁牛巷。”
“后来蒙北要改造这里,进行大力拆迁,可是蒙北也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赔偿,于是这儿的人们不满,因为这事儿,还出了两条人命。”
“但是我有钱,于是我替拆迁办出了这里一百三十家的赔偿款,出完以后,我身上穷的就只剩下了吃饭的钱,但是我换来了这块地方的五十年使用权,如今刚过二十年。”
“铁牛巷这个名字,是我当年起的,巷子口的这座大铁牛,也是我放的。”
“坦白说,我也没有想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