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甜在上铺看着,不一会儿这里围着的人向旁边散去,只有那个中年男人一直守在老者身边,不停的呼唤着老者。
于甜有些奇怪,那个人刚才说躺在床上的是他父亲,怎么他不喊爸爸,要喊李老?
估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需要隐藏身份?或者是有什么秘密任务?
于甜在心里暗自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要出手。
毕竟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如果暴露了医术,难免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她的任务是保护家人,振兴江家,其他人目前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毕竟她实在是能力不足。
“让让,都让让!怎么回事?谁病了?”列车长此时也急匆匆赶来了!
刚才列车员跟他汇报,说七号车厢有人昏迷了,急需医生,不然要出人命的。
把他吓了一跳,他跟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人命可是大事,他也怕列车员夸大了赶紧过来看看。
这一看,不得了,这人这个样子,别说天亮了,恐怕很快就不行了。
“快!从卧铺车厢开始,挨个车厢的问,谁是医生,救命要紧!”列车长比列车员要冷静的多,此时吩咐着身边的几个跟来的列车员。
就在这时刚才还昏迷的老人突然醒了,他拉住林栋的手,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体实在没有力气。
林栋明白他的意图,赶紧半撑起他的身体。
“救我!我还不能死,有必须要我做的事儿!我还没有做完……”老人眼里迸发出生的渴望,还有一些于甜似曾相识的东西——信仰!
这样的眼神,她无数次在爸爸的身上见到过,每次危险的任务,妈妈拉着于甜挽留爸爸,不让他去的时候。
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她小时候不懂!后来妈妈告诉她,那是爸爸的信仰。
因为有信仰,他责无旁贷,他无畏牺牲!妈妈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个伟大的军人,妈妈一方面舍不得他,另一方面又无比的崇拜爸爸!
就是这个眼神,触动了于甜,她决定不再明哲保身,挺身而出。
“列车长同志!我不是医生,但是我从小跟着我外公学习中医,我可以试一试!”于甜鼓足勇气开口。
听清楚她的话以后,原本有些嘈杂的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她这里!
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于甜微微有些紧张,刚刚鼓足的勇气,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微微有些退缩。
“切……只是学过中医就要给人看病?真是荒谬!”任丽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于甜,忍不住出完讽刺。
她就是看不惯这个比自己白净漂亮的女孩,看着她就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慢慢离她远去的感觉,她不喜欢。
“别胡说!对不起同志,我妹妹她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觉得人命关天,小心点好!”
任美的段位明显比妹妹要高了点,她明着是道歉,其实暗示别人,人命关天,于甜只是个学过中医的半吊子,并不可信。
“这?还是……”列车长显然曾经有些动摇的心,也因为任家姐妹的话而动摇了?
“不!列车长,我……咳咳……我愿意一试,我愿意相信这位小同志!”李老此时说话显然更加费力。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说!
“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我本就油尽灯枯,即使这位小同志没能救我,也不要追究小同志的责任,我愿意一力承担!咳咳……”
李老费力说完,用眼神示意林栋。
林栋还想说什么,但看李老如此坚持,也只得从公文包中掏出纸笔,临时写了一封免责书,交给李老。
李老颤颤巍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向列车长。
“请列车长帮我老人家做个见证!劳烦你了!”列车长本不想答应,但他却从李老身上看见了上位者的气势。
再联想到上边下达的秘密任务,这次列车上有神秘人物,让他必要时给予便利和保护!
他的心猛然一突突……于是他接过那张纸,看着笔走龙蛇的几个大字,这是……列车长赶紧签上自己的名字!
“您老……”列车长此时的态度转变只有局内人能感觉的到。
当然,也包括一直在仔细观察老者和列车长的于甜。
“看来,此人真的不简单!唉……真不知道,出手了,是好是坏!即使有了那个免责书,她就真的能把自己摘干净吗?唉……”
于甜心里也没底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辛苦你了!小同志!别紧张!大胆的治,就算老头子交代在这,也不关你的事,这个你收好!”李老看见于甜眼里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