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使命尚未完成,还需要沉淀实力,厚积薄发,我不知晓你的未来如何,预言术式也看不到你的命运,只能判断你的身份,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去妨碍你的选择。”
“就这么走下去吧,你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你骄傲。”
【多谢父亲大人的信任。】
【那请问条件是什么呢?】
我有点好奇他会讲些什么条件。
“第一,活下去。”
“第二,自由的活下去。”
“第三,无怨无悔的活下去。”
“最后,开心的回来。”
“我就这么一些要求。”
“你应该能够做到吧?”
他的交代有点沉重,看着他的脸庞,我打起精神认真的点了头。
【我能。】
“很好,希望你能记住,还有一件事,你对魔眼的掌控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
【我...嗯?】
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被我憋了回来。
他是怎么知道我魔眼的存在的?
不对,路易斯也知晓,艾伯特知道也很正常。
先前我一直把魔眼的存在隐瞒着,认为这个东西是自身所带的外挂,但从书中了解得到的信息来看并不是如此,魔眼仅存在于魔王及其直系亲属,我这个专砍魔王的勇者身上居然有魔眼这种东西,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
如果是初来乍到时被发现有魔眼,我肯定会警惕对方的意图,哪怕是这个世界的亲属也一样,在我先前的认知之中,贵族尤其是权势越高的贵族,对亲人之间的牵绊越是不在乎,在皇室那些父慈子孝的场景可不少见。
不过现在看来,我身上的魔眼应该是有一个能说得通的来历,不然这种可以被别人夺走的宝物摆在眼前,艾伯特不可能如此平静。
【父亲大人,现在我能够依靠魔眼使用火神一闪而不受伤,全靠的是魔眼的功劳,但我不太了解魔眼的来历和作用,现在只是随便练习一下。】
听着我的解释,艾伯特明显的嘴角抽了一下。
肯定不会是我的错觉。
“你知道想要完全掌控魔眼有多难吗?要知道我们家族历代人士,掌控魔眼耗费最短的时间也是七年,更不用说将魔眼使用在战斗上,虽然没有过勇者使用魔眼的先例,但你这...”
他显然没能找出词汇来形容我目前的状况,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笑到,他此刻的笑容便是如此。
我居然这么有天赋?
我从来没有感受到我和天才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一瞬间有种被碰上云端的飘忽感,只觉得眼前的情景不太真实。
“行了,别夸你一句你就飞上天了,接下来我给你讲讲魔眼的来历。”
“听好了!”
我更加坐直了身子。
毕竟这关乎到我自身的事情,魔眼对我而言无比重要,没有它我就无法提前适应神威的强度,我自然也非常好奇它的来历。
“说到魔眼的来历,还得提及一下勇者辛比尔塔。”
“他是为数不多真正消灭过魔王的勇者,在杀死那一代的魔王后,他在魔族的地区驻留了相当长的时间,就是未来找寻魔眼的下落,当时的魔王将他其中一只魔眼传承给了一个非常隐蔽而弱小的魔族手中,这位勇者在夺取这枚魔眼之后便销声匿迹。”
“那位勇者便是罗素家族的先祖,而那只魔眼通过他的遗骸一直传递至今,你身上的魔眼是由你的二哥在你小的时候传了给你,他觉得你比他更适合掌控这份力量。”
什么时候?
难道是狄鲁丘斯回家的那一次?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观看他们互相切磋时感受到的,也正是因此,最开始我还认为是我的天赋能力觉醒了。
虽然后来知晓了魔眼,但也完全没有想到是狄鲁丘斯传给了我。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将这么个宝物给自己才第一次见面的弟弟吗?
扪心自问,我不清楚,但这份犹豫便是无声的回答。
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向他人分享,自己不会失去什么,还能收获一丝快乐,那我还是会选择去做,因为这对我有好处,无论是哪种方面。
但如果注定要付出代价帮助他人,我想我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去做这种事情,或者说是在监督之下自愿的去做这种事情,但现在显然不会是特例,我也不再是从前的身份。
舍弃能让我变得更强的机遇,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一点微薄的充实感,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狄鲁丘斯这样做了,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给我提起过,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