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几十万公里的距离吧？”桓禹飞在天空中，和钱天豪以精神波动交流。

    “以你的速度，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很快，桓禹在高空中看见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的小黑点。

    “那是人族的聚集地。”

    “天堑城自古以来一直存在，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万年了。

    这里一直都有人驻守。

    那些人的后代留在了城墙后面，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城镇。

    有些庞大的巨城甚至堪比华夏境内的一个州。”

    钱天豪给桓禹解释着。

    这时，桓禹变回了人身，速度大幅下降，他从空中降落到了地面。

    他和钱天豪来到了天堑城脚下。

    这是一座巨大的长城，东起华夏沿海，西至无垠的荒漠。

    桓禹和钱天豪从天堑城后方的城市中穿过，将沿着一条大路进入天堑城。

    他抬头就看见前方一堵高大的城墙，黑压压的如同万座大山，此墙高达一万米，宽5公里。

    天堑城正是建立在城墙之上。

    一路上，桓禹看见的大多都是和战争有关的产业。

    天堑城后方的那些城镇里，每个城区都建立有武器生产工厂。

    每条街道上都有几位远近闻名的炼器师，炼药师。

    还有的人干脆在这里做起了异兽贩卖生意。

    将前方战斗中的异兽尸体卖回华夏，或者干脆组成小队去战场上活捉异兽。

    桓禹在这里看见了与华夏大多数城市都略有不同的地方。

    这里现代化程度不高，很多地方都还保留着古代的生活方式。

    很快，桓禹和钱天豪穿过后面的城区，来到了天堑城墙根下。

    这片区域没有特殊情况是禁止飞行的。

    桓禹和钱天豪通过一条悬梯踏上了天堑城。

    登上城墙之后还要经过一道检查，然后登记在册，之后才能正式进入城中。

    来到城墙之上，桓禹感觉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斑驳的城墙上，一侧建立着一排排的房屋，或者说是据点。

    这上面也完全形成了城市的规模。

    在城墙上，桓禹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有一个小酒馆。

    里面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人正在饮酒。

    他们大多衣着邋遢，双眼空洞，喝一口酒，盯着遥远的天空就可以出神很久。

    “在这里喝酒的大多数都是罪犯的后代。

    他们的家族被发配在这里，要驻守数千年甚至上万年。

    有些人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城墙上生活，从来没下去过。”钱天豪在桓禹旁边，小声的给他介绍着。

    “因为先祖犯了大罪，这座巨城便成为了他们的囚笼。

    只有到达了服刑年限或者立下大功，才可以得到解脱。”

    就在这时，一位看起来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倚在城墙上，看着路过的桓禹说道：“这位小哥一看就是从城下上来的吧？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除了血与火，应该存在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吧？”

    他眸光暗淡，面容枯瘦，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桓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哥的眼里是有光的，我已经看见答案了。”老者拔出葫芦的塞子，喝了一口酒，颤巍巍的离开了。

    “这是吴老头，据说当年天资极高，但因为是罪人之后，只能终生待在城墙上，常年的战斗打坏了他的肉身，再加上所有亲人都在战斗中离世了，便终日借酒消愁。”

    钱天豪说：“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这一侧的房屋基本都是给罪犯住的。”

    “他们吃穿住行，战斗，都只能在城墙之上，踏出区域一步，则视为越狱。”

    钱天豪又指了指天上的浮空城，继续和桓禹说道：“那里才是暗夜军驻扎的地方，我们也住在上面。

    自发前来守城的民间人士也都居住在浮空城中。

    遇到惨烈的战斗时，都是这些罪犯和其后代冲在最前面。”

    “你可别觉得他们惨，他们的先祖犯下大错时获取的巨大利益可有相当一部分都留给他们的后代了。

    而且能被发配到这里来的，牵连了后代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就像前几个月的楚家，涉及勾结外敌，出卖华夏，出卖人族，这样的家族没有全部铲平，还给了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桓禹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人，人族高层这么安排，自然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