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来试试看。”
杨萍萍将腰带递给温如婉,玩味之意甚重。
温如婉接过腰带,回想着她方才的动作,只觉一股心火往上冒,反手用腰带抽了杨萍萍的手臂。
“杨尚仪,德不配位。”
杨萍萍被她抽得脑子有些发懵,听了她的话,更是生气。
“太子妃竟动手打人!”
她知晓温如婉是怎么嫁入东宫的,打心底便有些瞧不起她,觉得她就是个狐媚子,天生伺候男人的料。
不想让她好过,才故意刁难。
不曾想,温如婉还敢对她动手!皇后娘娘都不曾对她动过手!
温如婉抽了她,心里郁积的火都消了不少。
“打你又如何?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狗模狗样地来东宫耀武扬威,是不是觉得当个尚仪,就很厉害?”
“你今日所作所为,本宫记下了。”
杨萍萍不敢在东宫与她闹得太过,老眼挤出泪,“我要上告皇后娘娘!”
她来教礼仪,却莫名其妙挨打。
温如婉:“去告!我还怕你不去呢!”
见她颇有底气,杨萍萍的气势萎靡不少,哭着带底下人离开东宫……
温如婉差使宫女去尚仪局将百灵和连翘叫回来,跟着那种人,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她满脸都是不高兴,坐在庭中看日头逐渐西沉……
到了晚膳时间,都不见墨凌煜回来,他不是说很快便回么?
连长忠也不见了。
温如婉没什么胃口,便去寻他。
主帅将领都在文德殿,她从东宫赶去,用不着多久。
踏入殿内,便见墨凌煜端着酒杯,与下属推杯换盏,唇畔噙着笑意。
温如婉心火往上蹿,冲到他面前一把夺了酒杯。
“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白日里积攒的愤怒似乎也找到了发泄点。
她脸色极差。
墨凌煜怔愣一瞬,没料到她会来,见她夺走自己的酒杯,扶额叹气。
“不是酒。”
温如婉鬼使神差地将他杯中余下的清液饮下,委实不是酒,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像是雨前龙井。
她颇为尴尬,动作僵在原处。
墨凌煜轻笑,拉着她坐在旁边,“用过膳了么?”
温如婉:“用过了。”
她气都气饱了,还需要吃东西吗?
墨凌煜瞧出她面色不佳,想不出缘由,“嗯?怎么还在生气?孤没有喝酒,一丁点都没有。”
他也想伤口好得快些……
温如婉攥着拳头,悄悄捶了他的大腿:“我讨厌你找的人。”
墨凌煜不解:“孤找了谁?”
从郊外大营折返后,他一直都待在文德殿。
温如婉:“杨尚仪。”
墨凌煜拧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杨尚仪是谁,忽而想到今日是让尚仪局的人过来,教她些许礼仪。
“学得不痛快?”
温如婉难免觉得委屈,“是那人给我找不痛快!”
墨凌煜见她气鼓鼓的,伸手去戳她脸颊,“怎么气成这样……”
温如婉恨不得咬他一口,碍于文德殿内的人不少,又不好动作。
“你不要碰我。”
墨凌煜:“……”
还带迁怒的?
墨修澈吐完回来,两眼模糊,一个劲往墨凌煜的方向看去,不可置信地攥拳头揉揉,“怎么回事?”
“这是多了个人,还是多了个鬼?”
他步履蹒跚地抓着酒壶过去,走近了才瞧出来是个美人。
“老五,你不够意思啊,叫了个美人伺候,不给哥哥叫一个?”
他身上一股酒味,俨然是喝醉了。
墨凌煜:“离远些。”
墨修澈一身反骨,听他说远些,便偏要凑近。
“怎么?打扰你了?”
“墨修澈!”
辕月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她手里头攥着鞭子,怒气滔天。
“滚出来打一架!”
她昨夜与他交手,输了。
墨修澈这畜生竟然用绳子将她捆在树上吊起来,吊了整整一夜!
一大早他又跑了。
辕月迫不及待要寻仇,却听说他来文德殿参加庆功宴。
墨修澈一手抓着酒壶,仰头往嘴里倒,喝光了才餍足的吧唧嘴,用袖子一抹,摔了酒壶。
“你爹来也!”
殿内不是缠斗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