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为什么我算不出你的命格。”宁晨元看着眼前的青年,就好像看着怪物一样,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与惊悚。
这世间,算不出命格的人无非就那几种,将死之人、与上面或者下面有关的人亦或是天机。眼前的人很明显排除了前面的第一种,但眼前的人身上又弥漫着一股煞气,这让宁晨元感到很是不解。
“师父,你可想过程晏殊为何会杀大师伯他们?”白初屿说着,目光犀利的落在了宁晨元背后背着的一把油伞上。
只见他的话音一落,宁晨元身后的油伞窜出了几股浓黑的雾。
眨眼间,几团黑雾化成了魂体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正是张忌与李清平他们几人的魂体。
张忌李清平几人一看到白初屿,五官扭曲、张牙舞爪的就要朝他冲上来。
但是,他们还没有靠近白初屿,就被另一道黑雾给打散了,正是去而复返的程晏殊。
程晏殊将宁晨元他们打伤后,便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纠缠,心想着赶在白初屿醒来之前回到卧室。却不想当他回到卧室时,却没有发现白初屿的身影。
因为两人之间签订了婚契,所以他能随时感应到白初屿的位置 。当他感应到白初屿在地下室以后,面色一变,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他一过来正好看到已经化身成恶灵张忌他们竟然想要伤他的乖宝,程晏殊不 假思索的现身将他们给打散。
李清平他们怎么说也是新魂,所以根本不是程晏殊的对手。
“乖宝”程晏殊现出了魂体,将人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同时一脸防备的看向了宁晨元以及躲在他身后的张忌等人的亡灵。
“我没事”白初屿看着去而复返的程晏殊,朝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你就是他身后的高人?”宁晨元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一脸愤怒的说道。
“师父,我与晏殊已经结了婚契。”
看在对方从小收养原主,且没有苛刻原主的份上,白初屿便替原主敬他一分,拿 他当师父看待。他说着,朝宁晨元展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红钱。
做为修行之人,宁晨元早已经开了天眼,自然看得到他手上红线的另一端竟然系在了眼前凶的另一只手上。想到这里,宁晨元满脸的 不敢置信。
宁晨元亦不是什么冥顽不固之人,对方竟然还把他当师父看,那便说明眼前的夺舍他徒弟之人,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之前他之所以会收留这个徒弟,实在是因为他算出了他的徒弟命格实在是太苦了,这才起了恻隐之心的将他收留在身边,试图改变他苦难的一生。
再看眼前的青年,他虽算不出他的命格,但明显徒弟的面相变了,不似之前那般一看就是个命苦之人。
这对于他徒弟来说,也许也算是功德一件。想到这里宁晨元也看开了,不再纠结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徒弟这件事情。
但让他感到更诧异的是,眼前的凶分明不久前身上沾满了煞气。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身上竟然散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功德之光,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眼前青年做的手笔?
可是凡人想要积累功德,除了行善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捷径。难不成,真的是他错了?
想到这里,宁晨元看向躲在自己身后就连变成了亡灵还不知悔改的大师兄以及其他的小辈,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你们几人到底做了什么,都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宁晨元看着全身上下都是沾满孽债的几人,就刚才那一下,张忌他们就差点被程晏殊打得魂魄不稳。
看到这里,宁晨元深吸了一口气,怒声喝斥道。
他也是一时心急,看到同门师兄被亡灵害死,便不问青红皂白的过来讨伐对方。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不然,他这些年的修行就要被这几人给毁了。宁晨元想着,心里感到后怕不已。
张忌等人没想到宁晨元会突然相信白初屿的话,又因为害怕程晏殊,几人一害怕就将自己对程晏殊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部都供了出来了。
宁晨元听完那几人的话后,看向几人时神情里盛满失望与愤懑交织。他那原本明亮而透着期许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隐隐透着寒意,仿佛曾经闪烁其中的光芒都被几人的话语无情地浇灭了。
他指着张忌几人,硬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地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白烟,是地府的黑白阴差两位大人拖着长长的锁链上来拿魂了。
程晏殊看到黑白无常两位地府大人时,脸色微变。他目光阴沉的注视着两位阴差大人,随时做好反抗的准备。
白初屿感觉到他的紧张,安抚的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程晏殊不由得一愣,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却见青年朝他摇了摇头,无声说道:“没事的。”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