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卓雾栖问迟淮衍。
“好。”
迟淮衍订的餐厅是大学城附近最火的一家中西结合的餐厅,一般人想来来不了,能来的都得先预约。
在门口出示了预约,进去前,卓雾栖拉住迟淮衍,对温画意道,“你们先进去坐着,我们等会儿就来。”
温画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点头,“好。”
等二人进去后,卓雾栖扫了眼这层楼,视线落在一家奶茶店。
“喝奶茶吗?我请你。”
不等迟淮衍回答,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过去。
“你怎么了?从校门的时候起就情绪不太高。”排着队,卓雾栖仰头问。
迟淮衍嘴角抿了抿,还是问,“栖栖,我的地位什么时候才能比温画意高?就算她身体不好,难道你还能时时看着她吗?”
“……”
卓雾栖看着迟淮衍有些吃味不高兴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沉默时间越长,迟淮衍的心就越凉。
正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她清冷带着几分柔和的声音传来:
“一一身体不好是一回事,你说的也对,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但……只要在的时候,我就会保护她。”
卓雾栖眼底闪过悲伤,嗓音有些轻,“第一次见一一的时候,她浑身湿透,小小的姑娘哪怕昏迷着也在嘟囔着‘爸爸妈妈,别丢下我。’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单纯被抛弃,结果……”
“在她醒的时候,才发现她是痴傻,这其实也没什么,但让人意外且愤怒的是,义父说她的痴傻是人为造成,可能还在腹中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
“义父花了很大心思将她治好,温画意不笨,相反聪明的可怕,后来我着手调查这件事,你猜怎么着?”
卓雾栖笑着,可眼里却冒着寒光,“他们一家嫌弃一一痴傻费钱,在温倾晚的教唆下将她丢弃在公园,在家庭条件足够养活两个女儿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在痴傻和聪明之间选择了一个,他们毫无疑问的选择聪明那一个。”
“从那时起,我心疼温画意,因为她和我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她受伤前,我们彼此保护,在她受伤后,就该是我保护她,父亲义父去世,于我而言,温画意就是我最后的家人。”
她从不将温画意的事告诉别人,迟淮衍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想怎么做?”
“迟淮衍,我不是圣母,也不是什么强人,温画意也一样,我只在乎她的安全,至于其他,我不会多管。”
难怪……从在南城的转学,到现在的军训,其实仔细一想,卓雾栖并没有限制温画意,她所为温画意做的,都是在自身认为她有危险的情况下去做那些事。
“你的人出手有多狠你应该知道。”卓雾栖点了几杯奶茶,笑着说,“同样的,温画意的情况我也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如果军训中出了什么意外,她会死。所以,我不会允许她冒险,你能明白吗?”
“而且,你是我——”卓雾栖勾着他衣领,让他微微弯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男朋友,未来,我们会是一家人。”
这可以说是卓雾栖说的很长的一段话了,为的就是想告诉迟淮衍,温画意很重要,但不止是她重要。
迟淮衍微微偏头,轻咳两声,“知道了,快,到你了。”
“安诺,你是不知道卓雾栖她有多嚣张!居然敢泼我!”舒莉忿忿不平,“一个夺走你家庭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对我动手动脚的?”
羽安诺忽然停下脚步,舒莉见状也跟着停下,疑惑问到,“怎么了?”
视线顺着羽安诺看的方向望去,见到卓雾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顿时难看,“卓雾栖!”
卓雾栖忽而一笑,“在背地里说些话不避着人就算了,还说那么大声,是担心我听不到吗?”
“你!”
卓雾栖视线冷冷瞥过对她冷脸的人,“我夺走你家庭?”她轻嗤,“看来你妈好像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在舒莉地怒视下,卓雾栖慢悠悠朝她们靠近,“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到我面前找存在感做什么,原来是因为你啊。”
面对裹挟着寒气过来的少女,羽安诺皱了皱眉,面不改色,“难道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他们死活不肯送走卓雾栖,她母亲怎么可能会和雾博远离婚?她又怎么会失去雾薄阳那么好的跳板?如果不是因为卓雾栖,这个时候的她也会在国际医学研究院!
“别那么淡定。”卓雾栖凑到她耳边,轻笑,“你妈婚内出轨,欺骗羽闯的证据我现在还保留着呢,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高尚,一个爱慕虚荣和母女都爱慕虚荣,是一个道理。”
羽安诺脸色‘唰——’一下发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