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和谢师兄年纪轻轻都走了这么远了,我和大哥却还在家人庇护下学习。而且谢师兄的身体我是知道的。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不管是祖父还是父亲说起你都满意得很,但.......”
林开云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微微用力往下压了一下,“容川,每个人是不同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有句话怎么说的:读书好、能力强的都是上交朝廷的,反而是普通的陪在父母身边。你看不管怎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当个普通人真就不好嘛,你看看你祖父、父亲肩负的压力。”
叹了口,继续道:“就如我之前说的,你找到自己的目标就好,你谢师兄他因身体缘故,渴望自由,如今天南海北的走动是他所想。我的路也在往前走,你呢?找到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找到了吗?”
几句反问给他问住了,这些话不是第一次听,但却没有这次这么振聩人心,
他确实没找到!
“可是....师兄,我不知道......”
林开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路岂是那般好找的,我和你谢师兄不过是快你一步找到了人生方向而已,你啊!慢慢找,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啊,慢慢走,看看这一路的风景,年老的时候不留遗憾就好!”
“那若是有遗憾呢?”
林开云一顿,“有遗憾?人生路岂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你看别人一生,或辉煌,或平凡。不管是哪种人生都是人生不是。再说有遗憾不是很正常吗?没有遗憾的人生当真是人生?若对此生不满意,那便祈祷老天在给一辈子吧!”
任容川笑道:“师兄,子不语乱力怪神,我可不奢望来世,我慢慢找就行了......”
林开云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不就是个例子啊!
活生生的例子啊!人生从来!
有几人有这样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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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容等他们走后,才慢慢走了出来,本想给他们送点吃的,没想到听了这么一句话,与林开云接触的时间越久,对他这个人就越满意。
不仅聪明,也能吃苦,在这个年纪很难得。而且还通透,当真是一点就透,每次和父亲通信,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对这个弟子的满意,就连他祖父这么挑剔的一个人,虽有微词,但在她看来就像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明明心里满意得很,嘴上偏要说一些其他的。
而且他这人,好像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冲动一般,容川不说了,他大弟年纪比他还大呢,在他看来还是稚气和天真并存,什么心思一眼就透。跟林开云比完全是另个极端,这人一点也看不透,不过这样的人好在不用人费心督促,自己就能安排好自己,交代的事情也能做好。
如今他有能力、有任府的支持,将来朝堂上肯定能有一番作为。而且就他入朝搞的这些事看,看得出他潜力巨大,不管以后会如何辉煌,只要他继续保持,任府也会好好的。而她也该同晋阳侯府划清界限了,之前祖父就说陛下不满晋阳侯府,如今只差一个东风了。
想到这,她笑了笑,当即吩咐后面的丫鬟:“把东西给公子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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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过任府之后,林开云便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当然是他以为的,其实当日大朝会那一句“师公”带来的影响比他以为的还大。
还有他那一番“商事论”以及他未尽之语,怎么想怎么算都是触犯到一些世家大族的利益,几位大佬不仅是他们自身还是他们身后的人,,不由踟蹰起来,无形中整个朝堂都诡异的安静了起来。
给林开云的感觉就是做事平顺了很多,就如他在户部办事,虽然没有见到耿越泽,但下面的官员对他可是客气得很。 他自然知道是身份公开带来的,当然也是因为大佬们还没有形成统一意见。
抓紧这个工夫,林开云赶紧开始准备人手。
这日林开云将名单列的差不多,才找上耿尚书。
耿越泽收了文书,瞥了他一眼,便见他稳稳站在一旁,这小子如今也算是他的手下了,虽然他一直都想将他归到按自己手下,但......罢了!当真会找时间,随意翻看了几眼,“就这几个人?”还都是一些平日里在户部不受重用的。
虽然他没给他指派人,但有任平正在他以为肯定不会如此。
“大人,户部众人都有分内事情,再则政务体统与如今日的账务大不相同,人员要求不同。这几人都是户部老人,对户部的流程都熟悉,有他们在方便我们尽快熟悉户部的流程,至于其他的人员,我想进行选拔!”
耿越泽一愣,选人?这可不是户部的事情,官员调度自有吏部负责。再说选拔?那自然是有要求的。你林开云一开口,即便有首辅在,你仍然是个七品小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