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颇感意外:“若洛南这般乱臣贼子,还有众多追随者吗?”
杜世嘏见管如走过来,抬步去接,而后两人先拿着解药去救尚疆。
齐王命兵士小心防备,同时令弓弩手准备,誓要活捉洛南。
齐王挥手,命令弓弩手:“放。”
众弩齐发,齐齐朝洛南射去。洛南拿假的苍布剑抵挡。剑虽是假的,但却结实、锋利、古朴。
百里西见洛南许久未回,出来寻他,才知他又来换苍布剑了。她是真后悔,告诉他烟苍剑之事,如果不是她来寻他,他恐怕丧命于此。
百里西运动神力,欲启动护体护住洛南,奈何神力不起效用。
百里西心中着急,提轻功赶至洛南身旁,洛南见到她问:“你怎么来了?苍布剑我也拿到了,你看。”
百里西也顾不得看剑,斥道:“你不要命了?苍布剑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洛南边挡箭边说:“先逃出去要紧,你且跟着我,我有条下山捷径。”
百里西与洛南边战边退,齐王怕跑了洛南,喊道:“谁抓住这两人,本王许关内侯,哪怕带给我的是尸体,也可以。”
由于在山坳多有遮挡,齐王兵将战力虽猛且武器精良,一时却未能全部施展。洛南与百里西且战且退,洛南又问:“烟布剑藏好了吗?”
百里西拍拍胸脯让他放心,想想又说:“你我两人聚在一处,目标太大不易逃脱,我先引开他们,你寻机逃跑。”
洛南不同意:“你只管跟着我,我有一条捷径。”
百里西本不想理睬他,洛南却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齐王自取弓箭对着洛南直直射出,洛南用剑挡箭,只见剑微微震动,火花四溅,金玉之声盈耳。
正当洛南想夸耀因自己的聪明取回了苍布剑,百里西却皱眉说:“这苍布剑不是真的,若是真苍布剑碰上凡箭相射,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火花。早跟你说了,别轻举妄动。”
洛南皱了眉,他不过想碰碰运气罢了,看能不能骗到苍布剑,却没想到他们竟不顾尚疆安危给了假剑。不过没事,反正他给的也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齐王示意兵士们从各个方向往洛南靠近,洛南不再说话,与百里西专注应战,准备夺路而逃。
齐王瞧出端倪,见他只往一个方向退,便命近处士兵依托山坳地势,将洛南逼往另一个方向。
洛南明白齐王意图,只欲冲开捷径,逃出生天。齐王右手一指:“守住这边,别让他跑了。”
话说两边,杜世嘏与管如拿了药包便往尚疆处赶,及至到了尚疆营中,却唯见尚疆闭眼躺在床上,嘿嘿发笑。
杜世嘏开口:“梦中什么好事且说来听听。你这样子也不像有病啊。”他顺手还拍了拍尚疆的脸。
管如打开药包,细看细闻,叹口气:“洛南阴毒,瞧着不似解药反似毒药。”此时尚疆双眼睁开,也不看他俩,只是定定发呆。
“尚兄,尚兄。”杜世嘏喊。管如也过来唤他:“尚疆,尚疆。”
尚疆悠悠叹口气:“没死呢,别喊魂了。”
管如听见尚疆回答,欣喜不已,给了尚疆一个大大的拥抱。尚疆忽然收到一个温暖的大拥抱,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
杜世嘏未料到管如动作如此之大,也呆了。随后反应过来,也抱了抱尚疆:“尚兄,你可担心死我了。”
尚疆问:“申绿赜呢,怎么没见到她?”
管如一听,脸上不乐意了。杜世嘏倒很喜闻乐见:“我刚与齐王伏击洛南,也未见她,我帮你去唤?”
尚疆撑起尚且虚弱的身子,穿衣起床,拿起碧水剑,说:“齐王伏击洛南?快备车马,我们去看看。”
“现在就去?”杜世嘏问。
“对,现在就去。”尚疆毫不犹豫。申绿赜此时赶来,忙问道:“你刚好一点,又是往哪里去?”
杜世嘏搀扶着尚疆往外走,尚疆回头说:“你与管如守在营房,我与杜兄去去便回。”
申绿赜、管如自然不肯。
尚疆又说:“我怕这是洛南调虎离山之计,有欧善与你们两人守营,我放心些。”
他这么说,两人唯有应下守营。
上了淄车,杜世嘏问:“走哪条路?”
“上次你们走的是大路,这次我们拣小路走,断了洛南的后路。”尚疆答。
“我们此时赶去,怕是已经迟了,可能洛南已经逃脱。”
尚疆拂了拂衣袖:“捉住他自然不容易,但正因为不容易,便更要尽心。因为不捉住他,齐地难安。”
杜世破点头,催促车夫:“你快些。”
尚疆、杜世嘏赶到时,齐王已兀自领着些兵,追赶洛南与百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