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大叔,礼貌你吗?”舞语莺摊了摊手,满脸无奈的说道。
“你回头问问你家那小傻瓜蛋,是谁先挑的事,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废我一条细胳膊,这很过分呐,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闻言,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他知道,姜方言性子顽劣,嚣张跋扈,平日里没少闹事,其父姜铁山没少给他擦屁股。
不过,姜铁山因老来得子,对其偏爱无比,从小到大,什么事都依着他,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性子。
随着姜方言年纪的增长,事情也闹得越来越大,已经有好几条无辜之人丧命其手。
直到事情传到国君那里,姜铁山不得不对其严加管教,这几年来,姜方言虽然收敛了不少,但还是三天两头的闹事。
中年男子转过了头,看向姜方言。
果然,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姜方言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向他。
瞬间,他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姜方言率先动手,欺负眼前这小姑娘,只不过没讨到好处,反而被眼前这小姑娘给教训了一番。
他有些疑惑,在太宁国,几乎没人不认识姜方言,逢人见了都要绕路走,然而,眼前这小姑娘竟然出手打了姜方言。
因此,他猜测舞语莺并不是太宁国之人,而是外来人士。
这时,远处的姜方言不依不饶的叫了起来。
“姬叔,我不管,反正现在被打的是我,那丫头却毫发无伤。”说到这里时,姜方言放下了右手,露出右边被打的脸,眼泪汪汪的看着中年男子,哭兮兮的说道。
“姬叔,你看,你仔细的看看,本少爷的脸都被打肿了,呜呜呜……”
“今日,你要是不给本少爷讨回公道,我爹爹要是知道,你们都要受到责罚的。”
不得不说,姜方言这一番话说的一针见血,效果非常的好,在场所有的盔甲男子脸色都是一变。
姜方言说的没错,今日他们要是把舞语莺给放了,就相当于打了镇国将军府的脸,姜铁山知道后,必定会勃然大怒,迁怒于他们。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舞语莺,沉声说道,“小姑娘,今日你是走不了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与此同时,其他十几名盔甲男子呈扇形,朝舞语莺围了过来。
“我去,这个小傻瓜蛋这会这么变聪明了,现在是不打也不行了。”舞语莺脸色微变,心里排腹着。
虽然,大家都知道,舞语莺占据着有理的一方,但相比较于镇国府的脸面来说,不值一提。
眼看着周围的盔甲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舞语莺看着中年男子,脸上露出谄谄的笑容,开口说道。
“这位大叔,我可以跟你们走,绝不反抗,不知可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中年男子目光一闪道。
“是这样的,旁边这位‘瘦弱不堪’的白发老男人,正是家父,还请大叔高抬贵手,让他离去,安享晚年!”舞语莺转过身牵着雪无染的手,一脸深情的说道。
闻言,中年男子看向雪无染,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可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舞语莺神色一喜,连忙拱手谢道。
雪无染眉头微微皱起,舞语莺刚才又叫他老男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人多,他肯定要出手教训一番。
这时,姜方言在一旁叫唤了起来。
“姬叔,不能放这老叫花子走,把他一起带回去,关进大牢!”
雪无染:“……”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目光看向舞语莺,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雪无染,些许无奈道。
“很遗憾,他也不能走了!”
“我说你这个讲方言!你家里难道没有老人吗?连一个‘走路都不稳’的老人家都不放过,迟早会遭天打雷劈的!”舞语莺眼底闪过一道冷芒,盯着姜方言,意有所指道。
姜方言听后,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幻不定,他知道舞语莺话里的意思。
过了一会,姜方言挥了挥手,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姬叔,就让这老叫花子走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好的,少爷!”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舞语莺,示意他让雪无染走。
舞语莺迅速朝雪无染看去,后者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定是因为姜方言刚才所言。
虽然,他表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内心却犹如万马奔腾。
“卧槽,你丫的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师傅,您先回避一下,徒儿怕他们那肮脏的小血花溅在您身上,辱了您的气质。”舞语莺微微踮起脚,在雪无染耳边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