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叹气,“其实,皇后确实没病。”
姜年奇怪,既然身子不好,为何众人都说皇后娘娘身子不好?
而且瞧着这宫里,所有人都认为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有时候甚至还传皇后娘娘活不了几年。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你就明白了。”
“还有......”贤妃顿了一瞬,无奈:“外界都说皇后娘娘与燕王殿下不和,但你是燕王自己选的人,想必深得燕王信任,有些话我便也不瞒着你。”
“皇后是燕王的母亲,哪会有母亲不疼爱孩子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若是将来我与皇后能活到现那个时候,一定会将缘由告知你。”
姜年并未深究,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皇后有苦衷,燕王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是却不能与他亲近。
明明是母子俩,却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在宫里,能让皇后如此忌惮的,也只有当今陛下了。
自古皇家兄弟残杀,父子相争的戏码屡见不鲜,听说就连当今陛下登基的时候,也不是那般顺利的。
历来改朝换代,能顺利继承皇位的没几个。
都是血流成河之后的成王败寇。
建宁帝连自己的儿子都害,自然对儿子的母亲没什么情意,姜年倒是也不意外。
“多谢贤妃娘娘解惑,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是个聪明的,如今这个时候,应当也知道外头都是一些什么牛鬼蛇神了吧?燕王不在,有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姜年起身行了一礼:“是,多谢贤妃娘娘。”
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一个药方子递过去。
“妾身懂些药理,这是妾身写的药方子,娘娘与皇后娘娘若是觉得身子乏了,可以熬上几服,对身子好。”
“你有心了,东西我收下了。”
从皇后宫中出来,姜年并未出宫,而是让人往东宫传了话。
上回她进了东宫,却被贤妃娘娘给带走了,听说当日太后就发了脾气,将简松月禁足在东宫,没有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最近简松月和她背后的简家都消停不少,低调的反常。
进了东宫,太子正巧不在,宫人引着她进了太子妃寝殿。
简松月瞧着脸色不好,也是,太子妃的好名声那是人尽皆知的,她一向是京城贵女们学习的榜样,却被太后以失德失仪的罪名禁足在东宫。
要姜年说,怎么都得再加个失贞。
作为太子妃,却与朝中重臣暗通款曲,而且这个人甚至还可能是太子的亲兄弟。
都说太子妃贤良淑德,背后却是这般大胆,姜年都佩服。
不过,这事也不能都怪太子妃,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太子妃想要寻求旁人安慰,倒也能理解。
但她偏偏找了萧逸南,萧逸南是个比太子还要心狠的人,她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思及此,姜年倒是有些同情她。
若是嫁给燕王,就算燕王与她没有感情,也会好好待她。
在东宫守着太子这样的一个不会有后的人,也是可怜。
萧逸南长得好,会哄人,如今又受陛下宠信,前途不可限量,简松月相信了也情有可原。
“拜见太子妃娘娘。”
简松月淡淡道:“姜侧妃这是来看我的笑话?”
姜年自行起身,笑容微甜:“太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听说太子妃心情不好,便来探望。”
简松月冷哼:“你有这么好心?”
“太子妃娘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咱们同为皇后娘娘的儿媳,自我嫁进燕王府,可有惹过太子妃娘娘不高兴?”
她自问从未得罪过她,倒是她,因为太子和萧逸南的关系,与她为难。
上次将她带来东宫,被太后责罚,而背后的太子却什么事都没有,还有萧逸南,简松月怕是都没将人说出来。
可真是个傻的。
两个男人全身而退,只有她背了罪名。
简松月并未说话,因为姜年说的是事实。
姜年确实从未对她不敬,甚至她们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但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们两个,注定是水火不容了。
“事到如今,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
简松月才不相信姜年来看她,就算姜年有那个好心,她也不敢受。
“妾身确实是来看望太子妃的,不过,也确实有件事要与娘娘说。”
“萧将军这几日可有来过东宫?”
简松月不耐烦道:“我不明白姜侧妃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