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间,鞠红婵和董建去了物业总公司,她将会议室旁边的会客厅做为她临时办公室,那里没有办公桌子,两排四个单人沙发两两对放着,靠南窗户下是一个大沙发,能做四个人,这个会客厅能容纳八个人,平时当做高层小会议室,在这里鞠红婵召开公司“五人组”工作汇报会,她没有单独会见任何人,简单听了五人汇报后,开始询问第二幼儿园的情况,蔡娜详细介绍了从招标到施工的经过,并让助理将合同书拿过来让鞠红婵过目,合同书只是一个简单的概括,只有承包方,完工日期,双方责任内容,承包金等,却没有细则附件,特别是详细标准,也没有细节描写以及图片,似乎这些东西故意忽略了,这就给承包方留下太多的空子,一旦承包方再额外加钱,只能被动接受,因为没有附件细则。鞠红婵一看这份合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旋即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份合同是谁起草,又是谁同承办方洽谈签约?”,蔡娜马上说道:“原来合同是承包方提供,我们五个人商量后由我签字,其中有多处条款重新修改过。”,“你们的合同太缺乏专业性了,我以为你们能搞明白就没过多参与,这个合同有多处漏洞,我们有可能要多付出几十万的代价。”鞠红婵满脸不悦地说。原来很轻松的会场,顿时紧张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知所措了。鞠红婵见了说:“别人对合同条款不够清楚,阿三和财务总监怎么也会如此大意,这种低级错误怎么能犯呢?你们两个人没仔细看合同吗?”,阿三和财务总监低着头,小声说:“看合同了,没逐条逐句斟酌,感觉曹猛那位年轻人挺真诚可信,失去了戒备。”,“商人以盈利为目的,但愿这家公司能像你们说的那样,真诚可信,没被他们算计。”,蔡娜听了急忙说:“鞠董,这事儿不怪他们两个人,从招标到签订协议,都是我们五人组商量研究后决定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我是总经理要负主要责任。”,鞠红婵看了看蔡娜,没再说什么,其余四个,除了阿三之外,都在心里感激蔡娜,在关键时刻,蔡娜能挺身而出承担责任,这一点比阿三要仗义得多,鞠红婵看看大家,说:“算了,希望承包商不是故意设下的陷阱,更希望承包商不会恶意坑我们,今后再有这样的承包合同,还是要多加小心谨慎,世事险恶人心不古。”,会议结束后,鞠红婵说:“阿三留下有事儿跟你说,其她人忙去吧!”,蔡娜看了阿三一眼,又看了看鞠红婵,不情愿地出去了。
鞠红婵对这次合同失误,她觉得很蹊跷,并有很多疑点,她觉得有高手在掌控着一切,她想和阿三分析研究一下原因,会不会有内鬼勾结外面人,这是鞠红婵最不能容忍的事儿。蔡娜是最后拍板的人,她的嫌疑最大,可目前没有蔡娜同承包商勾结的的证据,只有一点鞠红婵很奇怪,竞标底价是鞠红婵定的,只有在竞拍当天她才告诉了蔡娜,而目前的承包方给出的竞拍价极度相近,这不能不让鞠红婵产生疑心,可仅凭这一点又不能说明什么,因为还有两两家也挺接近,只是没有现在这家拿捏得准确,这家也是险胜其余两家,鞠红婵想到自己当年拍地皮的经历,当时几家在争一块地皮,后来经人引荐,这几家老总秘密会面,并达成共识,他们之间只是在做一场竞标的游戏,私下他们早已确定了买家,他们轮流做庄,下次竞标拍地的时候,还是故技重演,蔡娜知道投标的公司,又知道投标底价,她把这个卖给或送给某个公司或某个人,那鞠红婵岂不是被蔡娜耍了,如果真是这样,鞠红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合同协议不能变,可蔡娜的总经理位置是可以改变。鞠红婵之所以找阿三商量,主要是阿三一直怀疑蔡娜,因为这事儿被自己贬职,最主要还是阿三对公司是忠诚的,这一点鞠红婵嘴上不说,心里确是清楚得很,但是,鞠红婵就是不想让阿三参与太多,可能这就是个人情绪,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江山,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包括自己的儿子胡振东,那儿媳妇的老爹更不行了。
阿三诚惶诚恐地看着鞠红婵,弱弱地问:“鞠董,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说,我一切听从安排。”,鞠红婵见阿三这副奴才样,心里别提多舒服,可这个女人很会拿捏火候,让阿三难受一下,还得给点甜头,打一棍子给颗糖吃,这是鞠红婵最拿手好戏。于是,鞠红婵摆摆手,对董建说:“给亲家倒杯咖啡压压惊。”,然后笑着对阿三说:“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要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很多事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有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和你商量。”,阿三接过董建送过去的咖啡,喝了一口说:“鞠董,你还是叫我阿三或陈部长吧!每次你叫我亲家都没好事儿,我一听亲家两字心里就发毛。”,董建和鞠红婵听了,都忍不住笑了。鞠红婵收起笑容,认真对阿三说:“给你一个任务,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再让别人知道。”,鞠红婵停了一下,看了一下门口,董建会意,走到门口听了听,然后坐在门口附近的沙发上,观察外面的动静。阿三见了很奇怪,心想:这是什么事,弄得如此神秘。鞠红婵看了一眼阿三继续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密切留意蔡娜的一举一动,并暗中调查蔡娜和鑫达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