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拉着夜阑,慢慢的挤到最前面,这才透过竹笼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就是那个女子。
此刻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薄薄的嘴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
在笼子的旁边站着一个妇人,神色焦急,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老爷,时辰到了!”领头人身边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说道。
她的眼神扫过竹笼,又在竹笼旁边的妇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眼神中带着得意,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南夕看的明白,这件事多一半儿都是由这个女子一手促成的。
她为的应该就是除掉这个女子,或者说,她是想除掉这一房的所有人。
或许这女子的哥哥昏迷不醒就是她干的,长得丑,心肠也这么歹毒。
笼子旁边站着的那个妇人快走两步,跪在了领头人的前面。
“老爷,静儿这么这些年为了她兄长的病,有多伤心,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可能会害秋瑾呢,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蔺世贸听到那个妇人这么说,神色也有些松动,确实静儿为了秋瑾的病,这么些年都在东奔西跑,求医问药,甚至都准备自己去学医术了。
他俩一母同胞,她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去谋害秋瑾,要说谋家产,那就更不可能了。
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看到蔺世贸的神色变化,立马开口说道:
“都人赃并获了你还在这儿狡辩,秋瑾是老爷唯一的儿子,现在被这个小贱人害的昏迷不醒,你还要为这个小贱人求情。”
“老爷,秋瑾现在被害的昏迷不醒,你千万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
本来蔺世贸的神色有些松动,现在被那个女人说的,神色立马就变了。
“哼,都是你的好女儿,胆敢害我儿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动手!”
蔺世贸的声音坚定,显然是铁了心要把那个少女处以死刑了。
抬着竹笼的几个壮汉立即动手,把竹笼扔进了水里。
哗啦!
竹笼砸在水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跪在蔺世贸面前的那个妇人,双手拉着他的衣摆,“老爷,静儿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对她啊。”
妇人不住的磕头,很快额头就一片血红。
“老爷,求求你,让人把静儿捞上来啊!”
蔺世贸神色阴冷,面对妇人的求情,丝毫不为所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竹笼上,看着她慢慢的沉了下去。
肉眼可见的,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得意。
南夕拉着夜阑往旁边挪了一下,趁别人不注意,从空间放出圆圆。
妇人想去河里把竹笼捞上来,可是被几个大汉挡的严严实实的。
无奈她只能又转回蔺世贸的面前,“老爷,静儿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是蔺世贸却听得心烦的不行,眼里露出厌恶的神色。
在蔺世贸身后的的那个女人,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对着她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神。
婆子秒懂,立马跑出来跪在蔺世贸的脚边,“老爷,这四小姐心思歹毒,可千万不能饶了她,她就是该死。”
静儿的母亲气的推了一把那个婆子,“我女儿怎么就心思歹毒了,在歹毒还能有你们这群人歹毒么。”
她是不得宠,但是她一个丫鬟婆子,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么多年,外人都把她当成是蔺家的下人,却不知,她才是蔺世贸的正妻。
她刘菊不过就是个小妾,整日以当家主母自居就算了,现在恶毒到连她的一双儿女都容不下。
还有他蔺世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宠妾灭妻,他就不怕死了下地狱么。
她这么多年不争不抢,只想让自己的儿女好好的,没想到,沉塘的沉塘,昏迷不醒的昏迷不醒。
她的这句话,可是很引人遐想的,而蔺世贸的那一句你的好女儿,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众人都以为蔺世贸的妻子死了,所以他才娶了刘菊,原来没死啊。
这有钱人家的的水还真是深啊,太复杂了。
“你闭嘴!”蔺世贸大吼一声,不知道是在说那个老婆子,还是在说那个妇人。
“那四小姐本来就不是老爷的孩子,她谋害老爷的儿子,分明就是为了老爷的家产。”那个老婆子收到刘菊的示意,开口说道。
哗!
这老婆子要不要听听她在说什么,她这话不就是在说那位四小姐是这位妇人和别的男人偷生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