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蕴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额头都在冒汗的玛瑙还是说道:“你慢些说。”
玛瑙说完还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欧阳蕴,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就是我听到,夫人身边的那个李妈妈跟一个好像是人牙子的人,在一个院子的角落里商量,要把二小姐身旁的朱红和兰青卖到深山里面去,而且还是那种一辈子出不来的深山。”
欧阳蕴这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不过随后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难道是因为欧阳若若发生的事?那可就真是我害了她们了。”
“你刚才还说,什么赵妈妈一家被逼死,什么意思?”欧阳蕴问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玛瑙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还是气的要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高声说道:“小姐,她这不是要把脏水泼到小姐身上吗?”
旁边的林嬷嬷停了,惊讶过后,面露不忍,合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夫人也太狠毒了,还怀着身孕的女人,被送到那个地方,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欧阳蕴的心情忽然就沉重了起来,这些人的悲惨遭遇,和自己也 有一些关系,要是。。。。。。哎。。。。。。
没了逛园子的心情,欧阳蕴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去秋娘和琥珀的屋里看了看两个人伤势,秋娘已经没有大碍了,行动也自如了,琥珀的腿也不怎么疼了,就是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欧阳蕴回到屋里就看到了桌子上一摞一摞的账本和一个匣子,欧阳蕴走到匣子前,抬手翻开,随手拿出一张,是铺面的房契。
“大小姐,这是夫人那边刚刚送来的的,从下午开始,小姐就跟着我,先将这些产业都理清楚吧。”林嬷嬷看着这么多的房契和地契心里也是感叹,当年那场婚礼,红妆十里,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些产业,足够小姐吃喝十辈子了。
可是欧阳蕴却是将匣子里面的东西来回翻了一遍,脸色讥诮的说道:“我母亲当年嫁过来,除了这些死物,还有数万两银子,和不计其数的珍宝呢。”
林嬷嬷自然也是猜到了,大家女子出嫁,那都是事无巨细的,大到床柜桌椅,小到针线香包,都会备至齐全,甚至就连棺材都会一并带过去,显示娘家的实力,说明女子不用婆家的钱财,能够自给自足,要的是女子在婆家的地位。
而大小姐的母亲当年在娘家的受宠程度,和公主也没什么区别的了,所以出嫁的时候,真真是轰动一时。
“那小姐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要要回来吗?可是事情过去太久了,恐怕会扯不清。”林嬷嬷说说道。
欧阳蕴没说话,只是走到梳妆台跟前,打开了一个盒子,取出了一张纸交到林嬷嬷手中,笑着说道:“麻烦嬷嬷走一趟吧,去和夫人说,这是我母亲当年嫁过来的时候的嫁妆礼单,除了那些吃食,别的都给我准备齐全。”
林嬷嬷看着手里的礼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的珍品古玩,再看看大小姐那戏谑的眼神,眉头蹙了蹙。
“小姐,我虽然去夫人和老夫人屋里不多,可是这上面的东西见了一些,这要是全部要回来,估计老夫人和夫人要跳脚了。”
想到待会要面对情形,林嬷嬷是既头疼又想笑。
“那都是我母亲的,这些铺子,田庄每年收益都有大几万了,这么多年,我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花着我母亲的钱养尊处优,我已经不计较了,可是我母亲的东西,我不会留给她们。”欧阳蕴凉凉的说道。
还有一句话自己没说,这些也许都是以后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林嬷嬷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老奴这就去一趟,会把这件事办妥的,不过小姐也要想一想,这么多的产业要回来之后,怎么管理,这店铺的掌柜的,田庄的庄头,都是谁的人,能不能和小姐一条心,要不要换人,小姐这些都要早做打算,这事虽不急于一时,但是也该打算起来,小姐先看看这些,想一想。”,说完就出了门往海棠苑走去。
欧阳蕴顿觉头疼,不过,既然打算将这些要回来,自然是要处理好的,只得耐着性子将匣子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头疼,自己出去的少,这些铺子基本上都不知道在哪里,那些庄子更不知道了。
但是有一点好,自己前世的学习不错,所以看得懂账本。
“要是有职业经理人就好了~~”欧阳蕴看了一会,头昏脑涨,趴在桌子上说着,将有小脑袋放在桌子上看着门外,发呆。
一个人,忙起来,或者几个人在一起,就不容易乱想,可是自己一个人。。。。。就容易伤感。
昨天晚上自己确实喝多了,可是没有像上次一样喝断片,所以自己记得秦霜的话,也记得自己说的话。
好像有些事,就是要喝点酒才能想明白。
或者说,是喝了酒才给自己借口,才让自己酒壮怂人胆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