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珩扫视了一眼众人,不疾不徐的道:“不是我们做的是无用功,而是丰和道长就混在我们这些人里头。”
他发现他之前陷入了误区,他以为丰和道长躲躲藏藏对玄门还是心存敬畏,所以即便是如同蚀西王一样,找一个身体“寄宿”,应该也是找他身边的人,毕竟旁人不会随意就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寄存。
可来了这边这么多天,蚀西王、黑袍人和丰和道长,谁的踪迹都没有露过面,太反常了。
这只能说明,不是他们没有露面,而是他们或许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地行走。
不是他们最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而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做出了回击。
没有人怀疑虞厉珩的话,因为大家都不是蠢人,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一茬,也都是一时间没有看明白。
之前丰和道长能在他们玄门中收买、安插那么多他的人,现在混入他们之中,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然后玄门中人就开始自查,看着身边的谁都觉得像丰和道长。
青玄道长问虞厉珩:“王爷可有怀疑的对象?”
虞厉珩道:“我更加怀疑,我们来的那天,在门附近守着的人。”
“因为那些人第一时间知道我们去做了什么,他能用最快的速度去做出调整,同时他们也是最有机会动手的一批人。”
当天在场的人齐齐道:“我们可以互相作证,我们当时都没有离开现场过。”
正常来说,在那边蹲个大半天,再如何是要如厕这些的,但他们都没有。
因为这边的水不那么干净,他们就觉得那水如果不是渴得要死的时候,也不是非要喝,再加上食物不符合胃口,吃得也不怎么多,这边的街道上又不是跟大安一样,还有公共茅厕。
而且这边的人都是在户外解决这种不雅的私密问题,他们甚至想去别人家里借个茅厕都不行。
所以通常守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不吃不喝的,虽然虞汀汀过去给他们送了一些食物,他们也吃了,但当时人多,每个人分下来还当真没有多少。
这就导致,他们在守着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的。
哦,不对……
那天的人员中途是发生过变动的,他们纷纷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白仝。
白仝举起双手,大声喊冤:“我当时也是诸位师叔们让我离开我才离开的啊,而且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应该看到了,我没有靠近那扇门的。”
“我找到师父他们之后就一直跟在师父他们身边的,可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
他们的确没有看到白仝靠近门那边,白仝下楼后也的确是朝虞汀汀他们那个方向追过去的。
一时间大家又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不出个什么结论。
虞汀汀也仔细地看着他们,眼睛都盯出眼泪了,也没看出个什么。
她道:“为了保险起见,这边大家都暂时不用过来盯着了,我准备弄一个结界,直接先将门隔绝起来。”
“我和爹爹对于如何将门和它后面关着的东西,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再有个六七天,应该就能动手了。”
她看着人群笑了笑:“若是不想我们把门和后面关着的东西毁了,那丰和道长必定会主动闯结界。”
青玄道长苦恼地问:“他现在既然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活得好好的,跟之前迫切地想要续命还是不同,若是他沉住了气,就这么着了怎么办?”
虞厉珩摇头:“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若是他之前只是单纯地想多活几年,大可以通过多行善事来积累福报,外加他自己学的那些本事,他也能一直活着。”
“可他不甘心只是续命,他还需要力量,喜欢愚弄旁人,所以他一定会出手。”
“他谋划这么多,若是一事无成,怎么会甘心?”
若是最开始,什么都没有筹谋还会知难而退,越是投入得多,越是不容易放弃啊!
虞汀汀补充:“就算他真的放弃了,那我们顺顺利利把这个隐患解决了,大家也不亏啦!”
“那后面的东西,光靠我和爹爹也没办法消除,所以接下来还需要大家多化一些净化符。”
她虽然可以复制很多净化符出来,但这次用的净化符需要注入灵气,她可没有那么多灵气注入太多的符里头。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场硬仗没有打呢。
她这几天研究那铃铛,发现逃出来的蚀西王养好身体之后,被丰和道长塞到了门后面,又只剩下了一缕残魂在铃铛里头。
她想着丰和道长并没有直接把蚀西王的整个魂魄都塞到门后面,或许是想通过想通的魂魄作为引子。
不过现在这个引子在她手里,她就可以通过这个引子把净化符传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