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朝颜把孩子放空间,去了医院,这次病房里,依旧是乱糟糟的,站满了人。
张水生看见她来,笑呵呵的迎过来,“他说,只要我大哥站起来,他亲自来告诉你。”
陆朝颜看他一眼,从包里拿出银针,在张藿脑袋上施针。
“告诉张彪子,我能让他儿子站起来,也能让他倒下,跟我耍滑头,没好结果,另外,诊金一分不少。”
“好好,我把话带到。”
张水生站在一旁,谦卑的弯着腰。
约摸一个小时后,快要断气的张藿,脸上有了血色,人悠悠转醒。
他茫然片刻后,警惕的打量着这个屋子,最后,眸光落到隔壁床铺的老太太时,很快收了回来。
陆朝颜浅浅的勾了勾唇,前天来时,她就觉着这一屋子人不正常。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张彪子的属下扮演的。
张藿那一眼,看到的说不定就是张彪子。
“好好照顾着,我明天过来。”
陆朝颜收起银针包,转身离开时,瞥了隔壁床上的老太太一眼。
乱糟糟的一头白发,把脸遮去大半,眼睛半眯着,仿佛快死了。
脖子里缠着白布巾,看不出男女,但瞒不住陆朝颜,她放开异能,瞬间探查到老太太是个老头子。
还真是张彪子啊,真会躲。
她走后,一屋子人全部围到张藿跟前。
“这神医还真的神,一针下去,人就好了。”
“她心也黑,要十万诊金啊,她是不是不知道十万诊金是多少啊?”
隔壁床的老太太坐起身,来到张藿床边,摸摸张藿的脉搏,强劲了不少。
“只要她能救活我儿,十万我也愿意给。”
说完,他看向张水生,“去准备钱。”
“张爷,咱还真给啊?”旁边一男人诧异问。
“司正砚那人本事了得,有他出马,我们逃不掉,反正都是交出去,给她,正好拖她下水。”
张彪子铜铃般的大眼里,溢出狠劲。
“去让吴威联系罗竹,告诉她,一旦被抓,咬死司正砚和他女人,就说他们是我们的保护伞。”
张水生附和,“张爷这主意好,司正砚敢抓我们,我们就说这一切都是他和他女人指使的,平常关照我们的就是司正砚。”
“嗯,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陆朝颜一把推开门,笑盈盈的盯着他们,“张彪子,我昨天做梦还在想,该怎么找到你呢,没想到,今天梦就实现了。”
“你,你没走?不对,我放在外面的人呢?”
张彪子面色巨变,竟然让她察觉了。
“几个亡命之徒,还不好对付吗?”
陆朝颜侧开身子,司正砚和铁家武他们特战团的几人,穿着酷飒的特战服,大步走了进来。
几人话都没有说,张彪子的属下们全部举起手,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
铁家武挑眉赞赏的看陆朝颜一眼,留下张彪子和张藿,把屋里的其他人全部带走了,包括中年大夫吴威。
张彪子知道在劫难逃,慌乱过后,坐在儿子床铺边上,看着陆朝颜和司正砚。
“二十五年前,是何荣昌喊我跟杨鹏,还有另外五个人去大碑县拦截的慕师长,同去的还有十人,我们还有一个领头,你们要想知道领头人是谁,治好我儿子,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陆朝颜接着说:“领头的叫祁妲,厉家的老继室祁诗蕴指使祁妲和她儿子何荣昌,带着你们去拦截我婆婆的,当初你们把她和厉明修送去了帝都。”
张彪子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你,你们都知道了?”
陆朝颜轻笑,“当然,你的筹码已经无用了,你若能提供更有用的,比如,你们把我婆婆慕邦宁送去帝都后,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生还是死?再比如,除了祁诗蕴,还有谁指使你们抓我婆婆的?”
“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儿子吗?他什么也没有干。”
张彪子就张藿一个儿子,他不想绝了后。
司正砚冷着脸,睨着张藿,“你亲口指认祁诗蕴和你同去拦截我母亲的所有凶手,我便放过你儿子。”
张彪子溢出喜色,“你说话算话?”
“我司正砚说到做到。”
司正砚眸光清冷,且不容置疑。
张彪子望望儿子,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当初除了我们八个,还有十个受过训练的人,他们功夫了得,枪法极好。
我们跟他们不熟,当初就是他们出手,慕师长才被抓住。
我们并没有跟去帝都,何荣昌给我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