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干到了一点多,才粗略整理了近三年堆积的问题,之后还要详细整理,又思考解决问题。
没有摸鱼机会的时候,宁向星不会逃避这个工作的责任。
也不着急不焦虑,毕竟不是自己残留下的问题,从他开始能改变能改善,便是负责了不是么。
宁向星肚子有点空,后知后觉自己饿了。
他随便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没人,只一块巨大石头挨着一堆小石头。
他蹲下来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去了商城,再出来也不过是两分钟后,四周依旧是无人的。
而他铺着毛毡,再摆折叠小矮桌,将打包盒都端出来摆上。
正儿八经的五常米饭,私房菜馆的姜母鸭、清蒸鱼、番茄虾滑球嫩豆腐汤,炒蔬菜,蒜蓉排骨,之前自己挖成球状的哈密瓜。
晴空万里,四周空无一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为了避免意外,宁向星吃一会,就会留意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人靠近。
他显然多想了,一直到一顿饭结束了也没人。
看着每样菜都还有很多,除了鱼下去半条,其他的几乎没动一样。宁向星垂眸,扫尾的不在,饭菜再丰富都没意思了。
下午,没有同事的宁向星给今天的工作收个尾,就给自己制定了一周工作计划贴在桌面上,随后‘驾驶’小毛驴板车下班,
半路上去给罗花生送了炒青菜和几个鸡蛋,几个咸蛋,一锅粥,一盒肉松,顺回来一瓷瓶疗伤的油,就回去了。
穆原已经醒了,和莫悲一起在院外交流。
两人面前是那辆宁向星坐过的鬼子车,不知道怎么的又被莫悲给弄回来家里。
那不是他的车,只不过他可以从师父手里借到。
穆原抬眼就看到小毛驴载着宁向星回来了,宁向星也看到他了,发现穆原把本来就不长的头发给剪得更短了。
宁向星下车后皱眉看看:“一会我再给你修修。”
板寸也有板寸的样式,为了他的审美,一会给穆原的头发再修理一下。
穆原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心道这是自己把头发剪丑了,媳妇说得修是修理他的发型。
莫悲刚一个劲儿说精神,他都信了。
晚饭是宁向星取的米煮粥,配菜也是肉松、咸蛋。
古赞丽没有莫悲那样心大,人家给的咸蛋,他就直接一个蛋配一顿,那碗里还加了好几勺子的肉松。
古赞丽只吃了三分之一个蛋白,其余的还可以吃两顿,肉松也不敢自己去碰第二勺。
就算宁向星是真心邀请大家一起吃,古赞丽也觉得有点惶恐了。
宁向星知道大家生活水平不同观念也不同,只是和穆原独处的时候问了一下修房子的事。
“古赞丽阿姨很好,只是他这样,我们都不敢吃好点,还是尽快把院子弄好,最好再想办法弄辆车。”宁向星数着接下来在生活上必须做的准备。
穆原一听车,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兵团有马,而且像是宁向星这样的工作人员是可以申请一匹马用于工作的。
每个月,宁向星都有几天需要到百姓家里去回访或者宣传的工作,没有交通工具可不合适。
自行车?别想了,这里几年没人出现过新自行车了,也很难找到转卖者,上万矿工,若干工作人员,你说自行车票几个人能得到?
“等我和同事们熟悉一点,我就想办法弄到材料,给你做个三轮车,跟鬼子车那样的,那鬼子车旁边不是有个空出来的位置么,不坐人的时候很适合放行李。”
一个在想着改善居住和饮食环境,一个想着改善交通环境,且都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也几乎是一人承包一项,心照不宣,默契非常。
趁着天没黑,宁向星把穆原的头发修理了一下,两鬓和耳后的头发没有了,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年龄都小了两三岁。
穆原头发用湿毛巾扒拉一下都能算洗过头了,但他还是在宁向星的眼神下完整的流程洗了一遍头,这才洗了手把脏水倒了。
宁向星去了莫悲那边把他叫过来,让他和穆原互相用药油使劲搓对方的手臂,搓热了之后上药油,贴药膏。
药膏是行李中的不需要再去商城取,药油是回来路上拿的,双管齐下,想必效果更好。
莫悲刚听了母亲说不可以因为人家大方就这样吃人家东西,正觉得自己吃了宁向星太多好吃的在犹豫下次要怎么控制吃少点才不会被人讨厌,
一听宁向星有事找,那个积极啊,几乎把穆原的手臂搓下来一层皮。
宁向星心道,倒也不必如此。
穆原有的药油和药膏,莫悲也有一份,莫悲搓的穆原,穆原也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