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爹娘,我怀孕了!”
萧若风微愣,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蹬掉鞋子,钻进被窝,揽着小姑娘躺回床上,才温声笑言,“放心,我已经写信告诉岳父岳母了。”
“好叭。”
棠溪琰弯眉浅笑,翻身抱住萧若风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杏眸微阖,细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莫名觉得心安。
萧若风抬手灭掉烛火,轻轻揽着小姑娘的腰,盖好被子,这才闭目睡觉。
定北侯府。
北地的深秋,已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定北侯和纳兰锦并肩坐在软榻上泡脚,袅袅热雾氤氲盘旋,定北侯眉眼舒朗,神情享受,纳兰锦拿着信纸,细细阅读。
“好啊,真是好啊!”
倏地,纳兰锦浸满惊喜的嗓音在屋内响起,定北侯侧眸看向妻子粲然的眉眼,好奇地问:“若风在信里都说什么了?”
纳兰锦的脚从水盆里抬起,顺手捞起身侧的帕子擦干脚,嘴里还不忘欢喜地回答,“阿琰有身孕了,我要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赶去暖城看看我的孩子,阿琰那丫头性子跳脱,若风有时候有事也未必能时时守在她的身边,我得去照顾她。”
说着,她已穿好鞋,起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衣服细软,“暖城这个地方好啊,四季如春,正好冬天要到了,老娘要去女儿女婿家暖暖和和的过个冬。”
定北侯一听,哈哈朗笑起来,也不泡脚了,拿起帕子胡乱擦了擦脚,穿上鞋子也跟着收拾衣服,“我也要去,正好去找若风下棋喝茶。”
纳兰锦收拾衣服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守着云川城了?”
定北侯摆摆手,“嗨,阿珩长大了,也该锻炼锻炼他了。”
纳兰锦略微思索,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我们也不能护着他一辈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定北侯夫妇就急吼吼地起身,随意地洗漱、吃过早饭,背起包袱就打算离开云川了。
正在前院练剑的棠溪珩见状,直接懵了,“三族叔,三族叔母,你们这是……”
“你妹妹怀孕了,我们要去照顾她,你留在家里,好好守着云川城,小事自己决定,大事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就这样,来年再见。”
定北侯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朝棠溪珩挥了挥手,留下一道潇洒至极的背影。
“三族叔,我不……”
棠溪珩懵逼地伸出手,挽留的话还没说完,定北侯和纳兰锦就脚下生风,眨眼间,人就消失在眼前了。
棠溪珩:“……”
他也想去看看妹妹,和未出世的大外甥。
且说棠溪琰这边,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爹娘已经在来暖城的路上了,她正站在门口,望着上官鹤嘴恨不得咧到耳后根的笑脸,脆生生地叮嘱道:“上官鹤,你记得多带几坛沧海回来,我想喝。”
上官鹤闻言,微愣,扭头瞄了眼她的肚子,忍不住思索,孕妇不能喝酒吧?
又转念一想,阿琰应该是想留着等生完孩子再喝吧,思及此,他重新扬起笑,“行。”
棠溪琰本来见他笑意收敛,还颇为担心他不带酒了,此时听到他答应了,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上官鹤,梨落,路上小心。”
上官鹤张扬一笑,朝她挥了挥手,“外面风大,快回屋吧。”
南宫梨落也朝她挥了挥手,笑盈盈地说道:“琰琰,我们先走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棠溪琰杏眸微亮,欢喜地点头,“好。”
话落,两人翻身上马,打马离开,扬起一地灰尘,等到两人的背影都消失后,棠溪琰才回屋。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棠溪琰窝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冰凉的冷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冷意袭身,棠溪琰忍不住裹紧大氅,又盖好小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萧若风撑着油纸伞,手里拎着果篮,漫步烟雨间,自蒙蒙雨雾中踏进蜿蜒走廊,收好雨伞,轻轻抖掉上面的雨水,这才转身继续前行。
行至房门口,就见小姑娘像只慵懒的猫儿,在软榻上缩成一团,看样子是有些冷的,目光微转,瞥向大开的窗户,无奈地摇了摇头,“阿琰,天气凉,我先关上窗户,好不好?”
棠溪琰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向他,红唇微抿,有些犹豫,片刻,细声细气地开了口,“我想看雨。”
对上小姑娘纯澈澄净的杏眸,萧若风有些无奈,抬脚踏进房间,行至软榻旁,将果盘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坐下蹬掉鞋子。
棠溪琰看他要坐上来,屁股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萧若风钻进被窝,靠在软榻上,把小姑娘抱进怀里,让她取暖,手轻轻抚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温声哄道:“阿琰,我先抱着你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