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舅舅知道周明珠和罗梦溪要这么干,舅舅早就制止她们了。”
周振昌对此表现的特别气愤。
他卷着袖子,瞪着眼睛,看着前厅里华贵非凡的南初筝。
识货的人便知道,虽然南初筝身上的衣物与首饰以简便舒适为主。
但是她身上的每一件物什,就是一只耳环都价值连城。
周振昌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狂喜,这恰恰证明了南初筝是有这个能力,拉他出如今这个旋涡的。
甚至如果周振昌的感情牌打得好,他都不需要给南初筝手里的这叠银票。
“初筝,如果你心中实在是意难平的话,舅舅到楚家去把周明珠找过来,亲自给你赔罪可好?”
周振昌说着说着,倒是把手里的那一叠银票收了起来。
他看样子似乎漫不经心。
他以为南初筝浑身富贵,定然看不上他手里的这点银票。
但实际上他的小动作,全部被南初筝看在眼里 。
南初筝也不跟他计较那一点银票的事儿,
“你跟周明珠之间的恩怨,不用扯上我。”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又往前走了两步,
“我跟周明珠之间的事,我自会找她去算。”
“至于你如今的遭遇,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
南初筝便是故意这样说的,她眼中带着冷漠,看着周振昌。
在楚家生活的那两年,以及在上辈子,她早就已经看透了周振昌的真面目。
别看他现在表现的特别卑微,脸上还带着一抹属于长辈的慈爱笑容。
但其实烧杀掳掠起来,周振昌那一张狰狞的面孔,让南初筝经历两辈子都不能忘。
周振昌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低声下气的来找南初筝了。
但南初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南初筝的前面,
“初筝,我是一个做长辈的,我还能够骗你这个小辈吗?”
“你说你人微言轻,可不要讽刺舅舅了。”
“舅舅知道你是因为不想帮舅舅才这样说的,可我们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如果这大盛朝,南初筝都能够算得上是人微言轻的话,那估计没有什么人算得上手握重权了。
“初筝,你就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你和司主说一声……”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南初筝便气着了。
“周振昌你是诚心的是吗?我不帮你,就是不帮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南初筝这两日就要生了,她喘了几口气,刚要继续指着周振昌大骂。
身后的南嬷嬷却是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
“啊,血……大小姐,血!”
南初筝和众人听到了这惊恐的叫声,才低下头看着脚下。
原本南初筝还没有什么感觉,到了脚下的羊水,才意识到自己的羊水破了。
小金和小银眼明手快,立即扶着大小姐将她送入了房中。
四个丫头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小铜和小铁团团转,就连南嬷嬷也是慌张的不行。
南大冲上前一拳头打在周振昌的脸上,把周振昌的牙齿都打落了好几颗,
“你居然害我们大小姐?!”
周振昌跌倒在地上,满嘴都是血。
他委屈的正要说话,南大又是一脚踢中了他的胃。
“呕!”
周振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南大的殴打下,蜷缩成一团,努力的想要爬起来。
一只绣着暗金色云纹的脚,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周振昌又惨叫一声,他脸色苍白的抬起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同样脸色惨白的南辰桡。
“就是你这么个东西,害得筝儿羊水破了?”
南辰桡的声音轻轻的,任谁都听不出来他这句话里面是什么情绪。
南大抽出了袖子中的刀,双眼中泛着冰冷的神色,他将刀递给了南辰桡,
“家主!”
若非大小姐被周正昌气到, 她的羊水也不会破。
大家也不会这样的惊慌失措。
周振昌这人本就该死,能让他活到今日今时,全靠大小姐心地善良。
南辰桡俊美冷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他并没有接南大地过来的刀,只是垂目,宛若看着蝼蚁一般,看着趴在地上的周振昌。
“让他离开,死,太便宜他了。”
南大收回了手里的刀,提着周振昌的后领子,把他直接